“我有点想他了。”
或许是酒精作用,情绪被无限放大,夜晚就像是张破了洞的黑布再也兜不住她各种藏匿的心事。
“想,为什么不去找?”晏曜淡淡地说,因为不知道她说的是男是女,所以他也没加“他她”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圆很亮,即使现在是深夜,小区里的喷泉也被照得仿佛浮着一层碎银。
“他走了,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姑娘嗓音很低:“我找不到他。”
他刚准备启唇。
脖子处倏然贴过来一抹温软,晏曜一下子顿住,喻乐知伸手碰了碰他的耳骨钉,没头没脑的来了句:“他喜欢戴右耳。”
行,男的。
撩他,实际心里还想着另一个男的。
是真他妈有本事。
晏曜冷淡扯唇,一点都不想搭理姑娘。
“可是我都快记不清他了。”她在他耳畔叹气,指尖勾勾他的头发转移话题:“你今天好帅,红色哎,下次能不能染粉色?”
“下次染黑,老子这辈子都不染粉。”
他垮着张脸,似乎对她耐心全无,也不问她回不回家,径直背着人就往电梯口拐。
“他去世了。”喻乐知说:“你别吃醋,我没喜欢两个人。”
“嗡”的一下,两个世界都乱了。
晏曜眼睫轻颤,步子停在电梯门口外面。
“所以你刚刚是在为他哭吗?”
她缓慢摇头,脑袋又有些晕:“嗯,应该是吧。”
算了,醉鬼。
他敛眸,摁下楼层。
反光的金属壁上,姑娘安静地卷着他的发丝玩。
其实很多瞬间,晏曜都能感觉到喻乐知确确实实是一个“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
他咬了下左腔的软肉,眼神漆黑,半响,嗓音很轻地呢喃:
“你好渣啊,喻乐知。”
…………
“你家密码多少?”
门口处,晏曜背着人上楼,好不容易把姑娘弄下来问密码,结果……
“12345678。”
晏曜冷笑:“六位。”
“123456。”她面贴着墙想想又说:“我好像记不清了。”
他快要被这货给气死了,上来就标准的面壁思过姿势,一问还三不知。
“你叫什么?”
“我叫……你是傻子吗?我怎么会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
脑子转的还算快,但晏曜不信邪又问一遍。
她这次回答的很快:“蜡笔小新。”
蜡笔小新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