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快过年了,他出门干什么?
喻乐知皱着眉,跟上迟叙的脚步。
随着他的步子越来越快,她也不自觉的加快速度。
一个巷口,喻乐知跟丢了。
再一转头,迟叙站在面前。
他带着黑色卫衣帽子,帽檐压得低,她看不见他眼睛。
“为什么要跟着我?”
没想到人会知道。
喻乐知唇瓣动了动,心里有些虚,随便扯出一个借口:“快过节了,外婆”
“呵。你在自作多情什么?”
迟叙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到她皱眉,整个人被他一步一步逼进墙角。
帽子下是他染红的眼眶,眼底却翻涌着戾气,嗓音冷得刺骨:
“我对你外婆的爱没有半点兴趣,之前没有,现在没有,未来更不可能有,听清楚了吗?!”
他的语气很差,可喻乐知只说:“你在哭吗?”
迟叙的动作骤然一滞。
他缓缓低头,阴影完全覆住眉眼,攥着她手腕的指节一根根松开,力道轻得近乎诡异。
“没有。”
他转身时带起一阵冷风,黑色卫衣下摆划出锋利的弧度,像把未出鞘的刀。
见人要走,她忙问:“你要去哪?”
“多管闲事。”
画面一转,场景更换。
迟叙拉走了雪中的喻乐知。
不管她怎么用力甩,都扯不开他的手。
喻乐知气恼,“你干嘛?”
迟叙冷静反问:“你想干嘛?”
喻乐知:“多管闲事。”
“我是。”
喻乐知被迟叙带进了他的出租屋里,带进了他的生活。
“我曾借住你家,现在这份恩,还你。”
“这里虽然小,但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当然,也随时欢迎你回来。”
那天,是迟叙话最多的一次。
他将她匆匆从悬崖边拉回,重新为她添上新的选择。
从那天起,两人又回到国外的相处状态。
早晨,迟叙准备早饭,等喻乐知上学。
晚上,迟叙等在她的班级门口,一前一后的回家。
两人在家里,很少碰面,没有说话的机会。
有喻乐知在,迟叙就会回房间,等她收拾好进屋,锁上门,他才会出来。
喻乐知以为这样的生活会维持到高考。
画面一转。
迟叙脱下外套,嗓音听不出温度,“饭在微波炉里,冰箱里有牛奶,你记得喝。”
喻乐知轻轻的哦了声,在他进屋前,问出口:“你不吃吗?”
“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