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不是受伤了吗?你自己感觉不到吗?”江婷边说边将创口贴贴在张谦亿手背上,“估计交接的时候被严誉珩抓到了,你等会找他索赔。”
张谦亿摸了摸被江婷抚摸过的手背,感觉手掌现在发热滚烫,张谦亿轻轻将左手盖住右手手背,握了半晌到莫家大门口才放开。
唐淼听说他们要来早早的安排人收拾好了房间,“囡囡,你来了啊,人都瘦掉了啊。”唐淼一见江婷就捏着江婷的手,将江婷从头到尾看了个遍。
“小谦啊,阿姨很久没见你了,你都不来看阿姨的啦。”张谦亿上前抱了抱唐淼,“三水阿姨,我可想你了。”
“阿姨也想你们,赶紧进屋来,洗洗手准备吃饭。”唐淼刚一进大门让保姆去把莫佑森叫醒准备吃晚饭边走边说:“你们都不知道,崽崽到家的时候路都走不稳了,小严背他坐电梯上的楼,跟小时候没学会走路时候一样,走路晃来晃去。”唐淼说得高兴了还会做动作演示一下莫佑森的窘态。
莫佑森和严誉珩下楼时,唐淼还在兴奋地拉着江婷聊当季出的新品,品牌方还邀请她去沪市看秀,唐淼计划着带江婷一起去,江婷笑着同意了。
莫佑森和严誉珩坐到张谦亿旁边,“东西都收拾好了吗?”严誉珩随手拿起桌上的巧克力吃了一口出声问张谦亿。
“没事,什麽东西没带直接去那边买呗。”张谦亿拿过严誉珩的巧克力掰了一块塞进嘴里。
莫佑森见他们都在吃上前把头凑过去,“给我尝尝,我也吃一口。”
严誉珩将巧克力喂到莫佑森嘴边,莫佑森“咔叽”咬了一口,好苦,一点都不甜,皱起眉头幽怨地看向严誉珩。
严誉珩摸了摸莫佑森的头意欲安抚他,莫国正这时正好打开门回来,板着一张脸谁也不知道他怎麽了,走向饭厅时看了眼莫佑森脸色阴沉地说:“有空去把头发染回来,像什麽样子。”说完便大步离开。
莫佑森的叛逆被激起,本打算晚上就去染回来现在不可能了,唐淼摸了摸莫佑森的头朝他温和地一笑:“没事的,崽崽喜欢最重要。”
衆人吃完晚饭後,江婷在房间里学习,张谦亿和严誉珩在院子里散着步,莫佑森跑去花房和唐淼一起摘花了。
“会去京市吗?”严誉珩出声询问。
张谦亿瞥了一眼严誉珩笑道:“有时候真的挺讨厌你,什麽都知道。”
“没事,看破不说破。”严誉珩拍了拍张谦亿的肩膀,两个人找了条长凳坐下。
“我自以为隐藏的很好了,没想到,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张谦亿双腿交叠地坐着,拿出一包烟,用嘴叼上一根後点燃,眼神晦暗不明地看向院子里的喷泉说:“我越是在乎的,越是刺痛着我的心脏。”
“事未成定局,尚有转圜馀地。”
张谦亿摇头又猛吸了一口烟:“我不想打破这种平衡了,我不希望我们之间连朋友都不是。”
严誉珩听完怔了一下,垂着眼眸沉思着,撇了撇嘴。
“严誉珩!张谦亿!我来了!”莫佑森怀里捧着一束花,两条腿啪嗒啪嗒地跑着朝他们而去,明明是夜晚,莫佑森周身却散发着光。
严誉珩站起来走向他,伸出双手将他猛地提起来,莫佑森只感觉自己双腿突然离地。
“抓到你了!”莫佑森手中的花扑面而来,严誉珩感觉自己整个脑袋栽进了花中,反手将莫佑森扛起来,莫佑森的腿还在半空中扑腾着,“哎哟,多大人了啊你,快放我下来,我要吐了。”
严誉珩托着莫佑森的屁股将他放到地上,接过他手里的花,“哇塞,这是送我的吗?谢谢小森。”
“要不要脸啊?严誉珩。”张谦亿掐灭手中的烟抢过花,“感谢大自然的馈赠,拿走了。晚上大家早点睡,明天还要坐飞机。晚安。”张谦亿捧着花手脚麻利地离开院子上楼留下风中凌乱的两人。
莫佑森无奈地笑了笑,“本来打算放到房间去的,家里的园丁新培育出来的粉色郁金香,是你最喜欢的花。”
严誉珩心底一软,温和地看着他,“没事,以後珩哥给你买一车摆满整个家。”
莫佑森的头如捣蒜般点着,一双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严誉珩双目失了神,夜晚太静了,静到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莫佑森头发摩擦産生的细碎声响,夜晚又太吵了,院子里的喷泉哗哗地作响心里的声音不断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