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绥只是在想,也是,现在不娶说不定以後就阴阳两隔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娶亲,她这个爹,这辈子做过最对的事就是娶了娘亲,否则,他什麽也不是。
“我知道了,好消息,说。”纪绥盯着南宫辰风。
南宫辰风现在松了一口气,都怪刚才嘴贱,让她走了不就完了,现在搞什麽坏消息好消息,坏消息总算说完了,这好消息也没什麽。
“好消息啊,白衣死了。”
上一秒南宫辰风还在云淡风轻地说,下一秒被纪绥又揪住了领子,纪绥脑子里有些嗡鸣,又问了一次南宫辰风,“你说谁死了?”
南宫辰风被勒的呼吸不上来,眼神示意纪绥,纪绥松开了一点点,南宫辰风咳嗽几声,“不是,你不认识白衣?不应该啊,就和你反目成仇那个嘛。”坏了,这好像对纪绥,不是好消息,南宫辰风现在意识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反目成仇?”纪绥细想过後,将南宫辰风拉过来对着自己,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南宫辰风,你见过阮南极?”
完了,南宫辰风心知自己露馅,纪绥这麽聪明,万佛通天寺那位贵客就是阮南极,那日在拍卖场,离开後传递的信息是她和白衣反目成仇了啊。
“什麽阮南极?”南宫辰风装傻,纪绥猛地丢开他,又给了他一针,南宫辰风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呜呜嗯嗯了半天。
纪绥头也不回地走了。
怎麽可能,诏狱,不是有周崇宇在吗?怎麽就死了。
不行,现在要尽快回京城,如果没猜错,祖母也去了京城。
纪绥脑海里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了,全凭着肌肉记忆,找了一匹马,就这麽一直在路上走着。
南宫辰风若是和阮南极有关联,祖母知道南宫辰风,那也就是,没有离开瑞州的时候,她每次在南宫辰风那里试药,祖母是知道的。
甚至阮家,他们也都是知道的。
南宫辰风哪里来的信息网,他不会出瑞州,但云城那次他破例了,为什麽他又不回京,现在想来,以前的理由都是胡诌。
什麽情债太多,誓死不进京,除非和皇家有关,那上次,有人帮他打掩护,是谁。
这人必定是皇上的身边人,影卫?暗阁?不是,江平?也不是。
这些人要麽离皇帝太近,要麽手没那麽长,也没有能做到的本事。
云城刚开始事发时,唐宿舟在城外,还有一人也在,是个青面獠牙的黑衣人,其他什麽信息都没有。
还有白衣,纪绥不相信他就这麽死了。
“驾。”纪绥专心打马,迎面却撞上一个人。
“裴宴之?”纪绥见他面带急色。
“纪姑娘?太好了,我就是想寻你。”裴宴之收停了马。
纪绥听过这句话後,便直接问道,“可是尽欢姐姐出了什麽事?”
裴宴之点点头,说道,“正是,尽……许小姐自从云城之後便一直未出过丞相府,最近丞相夫人为她议了一门亲事,她郁郁寡欢,我怕她出些什麽事,想着若是有闺中姐妹相陪,她应该会开心些,先前云城看你们应当认识,叶小姐不在,我只得问了好久,才知道你现在在瑞州。”裴宴之说着,手中的缰绳越握越紧。
纪绥扫了一眼他的手,心下了然,怕是这门亲事,尽欢姐姐不愿,若是没猜错,真是裴宴之的大哥,裴家的嫡长子。
可惜那位和裴宴之完全不同,是个好色之徒,酒囊饭袋一个,尽欢姐姐嫁过去日子绝不会好过。
这丞相夫人,为何会给堂堂相府千金选这样一个夫婿,就算裴宴之身份稍逊,但是还有别家,为什麽一定要是裴家。
许姐姐不能嫁武将,陛下不会同意,也不能嫁官职太高的文臣,就算是这样,精挑细选也未必选不出好的。
丞相夫人为什麽会如此草率?
难道,纪绥突然问裴宴之,“陛下近日有没有说过为哪位皇子议亲?”
裴宴之想了想回道,“宫中要设宴,好像是七皇子提议的,但据消息来看,是二皇子要选王妃。”
这就对了,纪绥知道为什麽许夫人如此着急给尽欢姐姐定亲事了。
若是别的武将,那自然是不行,可若是周崇武,那便说得通了。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