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顾家去找你,他们都说你去了北郊的别苑,怎麽,是有什麽重要的事?”
他干净利落的下马,一把将缰绳丢给候在一侧的人,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着李循的问题:
“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就是去散散心。”
他转头接着问:
“你消息来的这麽紧急,可是出了什麽事?”
这种时候,李循自是拎得清孰轻孰重,没去追问顾筠,直接就进入新的话题:
“是宫里来了新消息,还是之前得案子,说主谋已经认罪,但就是不肯供出同谋,那边什麽办法都用过了,还是束手无策,这才将话递到你我这处来。”
顾筠边听边皱眉,临到末了,才问了一句:
“就这事?”
李循也是一愣,点头:“就这事。”
“不认罪的话,案子会直接递交到京城,要是连京兆府都处理不了,最後才移交到三司。”
李循点头:
“我知道啊。”
“知道你还让阿衡来给我送信,让我赶紧回来?”
李循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听他那有些不耐烦的口气就知道,让他突然回来这事,令他心情很不好,他连忙给自己找补:
“左右明日也要上朝,你早些回来便早些了解情况,不好麽?”
顾筠叹了一口气,看着李循,有些无力的阐明:
“眼下就快年节了,就算这个案子所有环节都很顺利,那也要等到上元过後,犯人才会入京,这些你不是都知道?”
李循终于从他的话里,察觉到自己忽略的问题:
“听你的口气,倒是不急?”
顾筠没有回答,不置可否,倒是李循心思细腻,看他这样子,再前後联想一番就能明白,凑过去悄悄问:
“我看你方才是一个人骑马回来的,阿衡没同你一道?”
“嗯,我把他留在北郊了。”
“这又是为何?”
都这个节骨眼了,朝廷的事情一日多过一日,他不增派人人手也罢,还要从身边减人,当真是奇了怪了。
顾筠行事倒是坦荡,没有遮掩,直接就告诉李循:
“我带了顾筝和琳琅去了一趟北郊的别苑,阿衡是给他们留下驾马了。”
这个答案李循也觉得不可思议:
“为何就不同一道回?”
两人这会已经进了衙署,顾筠伸手拿起放在桌案上的东西,一目十行的看了一个囫囵,漫不经心的回答:
“琳琅喜欢吃别苑的一种果子,时间来不及了,你这里又催的紧,我只好将人和车都给她留下,自己先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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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人呢,人呢,人呢?你们不说话,悦悦怎麽给你们红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