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人没有回头,连脚步都不曾顿一下,反倒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
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进来,坐在窗边的赵娉婷一回头就看到是夏琳琅。
“不就是去了一趟净室,怎那麽久才回来?”
夏琳琅脸上没什麽表情,只在听到声音後朝着人苦笑了一下,接着便径直走了过来。
赵娉婷见她不说话,面色也有些不对,心下顿时就有了猜想,等人走近後一把就将人拉了过来,看着人夏琳琅这会的面色,直截了当的就问:
“方才可是出了什麽事?”
说到底,也就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她倒也没打算瞒着,稍稍默了一会,这才慢慢开了口:
“也不是什麽打紧的事,就是碰上个无赖。”
“无赖?谁呀?”能从夏琳琅口中听到无赖两个字,也不能怪她不好奇了。
夏琳琅原本是打算去净室清理一下自己,现在好了,遇上个拦路的,到这会脸上的汗渍都还在,愈发的不舒服,无法,只好先用丝绢对付一下。
她将东西从袖口里拿出来,轻轻叠了两下,这才不疾不徐的回答赵娉婷的话:
“李二。”
赵娉婷可没她这般镇静,那两个字一出口,她声音陡然拔高:
“李二!”
“他怎麽会这里?不是说被李家遣送出京了吗?”
夏琳琅还在擦汗,无奈的神色下又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左右人家才是一家人,怎可能为了一个所谓外人,就真将自个儿的孩子给送出去吃苦,不都是做给外人看,免得落人口舌。”
赵娉婷没错过她这会的动作,又联想到她方才出去了那麽久,半猜测的问:
“那那个无赖他又为难你了?”
夏琳琅的动作顿了下,片刻又点头。
赵娉婷一听,蹭的一下就从桌前起身,脚步止不住的在屋里踱来踱去,恨恨的语气:
“真真是本性难移,咱们就不该指望他会有所悔改,李家这样做只会更加助长他的气焰,以後也只会变本加厉!”
说完,转过头看着夏琳琅接着又问:
“这青天白日,外面又大庭广衆的,他没做什麽出格的事吧?”
提起这个她心里便来气,赵娉婷方才的那句话还真说到了点上,可不就是变本加厉吗?
她简单的同赵娉婷提了一嘴方才的事:
“此类人,寡廉鲜耻,毫无悔改之心,眼里压根就没有出格二字。”
赵娉婷听完,已经气的牙都痒痒了,伸手指着外面的走廊,口不择言的道:
“他他他!他竟然说得出这种话?”
“也不知道拿面镜子照照自己,到底是人是鬼,连你家顾少卿的一根头发他都比不上,还敢对人有所指摘?”
赵娉婷听後也是无言以对,边说边摇头,只觉得整件事荒谬至极。
夏琳琅却只是放下东西,附和般的说了两句:
“还很目中无人。”
“对对对!之前我也只是听说过,没想到这世上竟真的有这种人,恬不知耻,斯文败类!”
“那文大人在官场上饱受赞誉,怎会有这样的一个外甥,说出去旁人都是要在背後指点的,真是家门不幸。”
将事情说了出来,又发泄了一通後,夏琳琅方才低沉的心情好受了不少,赵娉婷却还在替她打抱不平:
“这事回头会告诉你夫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