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下哪够?”
夏琳琅急了,忙从他怀里出来:“你究竟要做什麽?”
大约是嫌她话太多太聒噪了,也大约是顾筠不想透露的太多,黑夜里,他一双深邃的眼眸盯着夏琳琅在看,且随着她的动作也越来越深:
他反问:“真想知道?”
还没意识到危险的夏琳琅没去细究他这话,当即就点了点头,下一瞬就被人压在了床榻上。
天旋地转的的感觉还没回过神来,就感觉到了男人的不规不矩,话又落回了耳里:“夫人既然那麽想知道,为夫岂有不说之理,这会便告诉你,我究竟要做什麽……”
稀里糊涂,颠鸾倒凤间,夏琳琅总算是从他断断续续的话语里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做什麽,做夫妻间该做的事…
一番询问,不仅什麽都没问出来,还付出了腰酸背痛的代价,就连答案也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
夏琳琅扪心自问,再次感慨自己不是顾筠的对手。
她深陷在那晚的回忆里,手里捏着笔,半晌没有动作,赵娉婷见她没了反应,举手在她跟前晃了晃两下:
“你怎麽了?”
反应过来後她啊了一声,随即回神,看着眼前的人,忽觉自己竟在这种时候晃神,青天白日的还能想到那些事,面色开始不自在起来。
又担心被赵娉婷看出来,她赶紧收了神色,装作没听懂的样子:
“哦,你说什麽?我方才没大听清楚…”
对面的人看她这样,有些将信将疑,但还是把事情给说明白了,听那意思,这件事就是顾筠做的,但知道其中内情的人都心照不宣,多多少少的都清楚些。
只是旁人不明缘由,自然以为是那李二作恶太多,眼下不过是自食其果罢了。
大约是觉得还不过瘾,赵娉婷说的也口干舌燥:
“知道不,你家顾大人真是对你用尽了心思,”她匆忙的咽下一口凉茶,又开始同夏琳琅讲“他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的,知道了一年多前的那件事,不想这次又把你牵扯进来,连处置李二这件事都不是他亲自动的手。”
这正是夏琳琅的担心所在,顾筠和顾家,如今风头正盛也是圣眷正浓之时,整个朝堂多少双眼睛在背後看着,她就怕有什麽行差踏错的地方,影响了顾筠往後的仕途。
这样一来不仅能将两人撇的干净,也不会对顾筠有什麽影响,最好不过了。
“那是谁做的?”她依旧是掩饰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要去问问。
赵娉婷眼神有些不自然的转了两圈,嘴唇往里咬了咬,才说:
“是李大人做的…”
拧眉想了一瞬,她也半信半疑:“那个李大人?”
“同你家顾大人交好的,还有几个李大人?”
“你是说李循李大人?”
对面的人总算是点头,只是面色有些不大自然,气氛开始变的有些古怪,偏她又说不上哪里古怪,好在事情没有继续糟糕,她也放心不少,了然的点了点头後,这茬就算掀过去了。
…
转眼,就快中秋了,顾家家大业大,先抛开自家人不说,素日里结交的同僚好友也是不少,是以每每遇上这种重要的节日,除却一衣带水的叔伯兄弟,还剩下不少的三五知己好友需要拜访送礼。
书房里,夏琳琅正摊开一本名册在看,外面秋高气爽,凉风簌簌,难得遇上这样的好天气,她将窗户全都打开,一个人坐在窗前的小几上,低垂着首在上面写写画画。
是以,顾筠刚一进这院子,一眼就瞧见了那坐在窗前的人,今日朝堂散的早,他从宫里回来後先是回了房,里外都没有寻到人,最後还是问了巧玉才知道她一早便来了这里。
些微的秋风从她的窗前拂过,带起了鬓边的几缕碎发,她正低着头写字,就被眼前的碎发扰了视线,无奈之下,只能停笔整理一番,馀光中似是瞥见了远处有人影立在那里。
“你是打算一直站在那里?”只一眼就认出是谁,她也不急,一手托腮的看着对面人问道。
顾筠沉着嗓子低低的笑了一下,然後才提步往屋子的方向走,夏琳琅就这样看着人越来越近,外面明晃晃的,光线落在他穿着的一身朝服上。
沉闷的红,凸显庄重的同时却又衬的人老气横秋,但偏偏他不是,挺括的身姿将衣服衬的板正,宽厚的两肩又赋予一种与生俱来的安全感,同旁人比起来,顺眼的不是一星半点。
他离的愈来愈近,夏琳琅也看得愈发入了迷,尤其那微微上勾的唇角,配上一张本就禁欲十足的脸,更是引的她遐想不已,甚至到了最後脑子里竟然冒出‘我夫君真是俊美’这几个字来。
“在等你发现我。”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遐想当中时,顾筠已经在她的窗前站定,低着头擒着笑意在看着她。
她叠然回神,一高一低的角度,夏琳琅不得不擡头去看,脑子里才刚刚胡思乱想过,她别了别眼,咬了下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