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做贼一样,时景问:“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你以前跟我一个学校的?”
南临一中是公立,还衆所周知是整个片区最烂的公立。陆执野怎麽可能读这种学校。
不是同校,他怎麽会在那块地方撞见他翻院墙逃课?
但要是同校,他又为什麽从来没注意到过这个人?
要有这种天天盯他的变态,时景早就在高中就把他揍服帖了。
回基地後,时景百思不得其解,纠结了半天,打了电话。
停顿片刻,陆执野道:“不是。”
电话那头莫名奇妙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以前在南临住过一段时间。”陆执野又说。
“……”行了。可以打住了。
接下来的内容一定不会是他想听的。
时景道:“你不用说了。”
“叽叽叽!”几声嘹亮的鸟叫代替手机的主人回复了这句话。
“你回家就是为了喂鸟?”时景问。
“不是。回来有点事。”陆执野把飞到手机屏幕上踩来踩去的念念抓住,“每天有阿姨喂它。”
OK。少爷鸟。
时景觉得自己就多馀问这句白痴问题。
“叽!”
“念念。”陆执野跟手心里那对绿豆眼互相看了几秒对方。
鸟安静了。
陆执野:“自从上次,它就变得很喜欢吃芒果。”
“……”时景想起上次就来气,“它喜不喜欢芒果我不知道,但你要是敢再把它带到我手上随意大小便,我就把它做成芒果。”
青芒果对着手机扇翅膀:“叽叽叽!”
手机里的声音凶它:“叫什麽叫?你看我敢不敢。”
青芒果不叫了。
明明是一人一鸟在吵架,很有威胁性的一句话。
不知道为什麽,时景的声音和念念的叫声同时回荡在这间空荡荡的房子里,陆执野就是心头很轻地痒了一下。
陆执野:“下次让念念给你道歉。”
时景:“……”
电话挂了。
-
翌日。
陆执野一到基地就被胖经理喊进了办公室。
“小陆。”胖经理看到他进来,站起身过去关了门,“昨天怎麽没见你回来?”
陆执野:“回了趟家。”
“噢。”胖经理迟疑了一瞬。
办公室里不止他们两个人,隔壁隔间的万教练正在跟副教练讨论什麽。
看了眼他们,胖经理轻咳了一声:“那个,我说这段话不是对你们出去玩有什麽意见,昨天给你们放假也是我提出来的。”
“但你们和LA一起约着去了KTV,还全部喝醉……凌晨三点多才回基地,是不是有点……”
陆执野擡起眼。
胖经理再次给自己叠甲:“我也不反感你们和其他俱乐部联谊,赛场是赛场,场外大家都是朋友,这很正常,但LA那群小子,不是我背後瞎说,他们玩得有点太……”
“我们没约LA。”陆执野说。
“没……”胖经理愣了,“没约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