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刚刚可有受伤。”
秦蓁轻声回答:“我无事。”
林奇走过来,望见秦蓁下了马车,未曾受伤,亦松了口气,随後才说:“小姐,是属下失职,竟让刺客差点伤着你。”
秦蓁摇了摇头:“林叔,我看见突破车队防线的黑衣人全都是奔着我来的,您不必自责。”
韩洛文见大家都无事,护卫亦只受了伤,便问纪舒越:“恒郡王殿下,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秦蓁与程紫心也望着纪舒越。
“有人劫狱是假,灭口是真,牢里的张元和李山已经毙命,不过此前也招了一些话,可以断定吉盛堂是西吉国在大昭的一处据点。
张其也找到了,不过亦只是找回了一具尸体。”
纪舒越跟随官差回到襄云县衙门,见到了陈县令,陈县令担心凭自己的人无法对抗西吉国的敌人,若有差池,恐会造成百姓伤亡,便厚着脸皮去问纪舒越。
索性纪舒越理解陈县令的担忧,带着人返回,经过一番搜索,找到了张其的尸体,然而其馀劫狱的人却全无踪影。
纪舒越的人与衙门官差将襄云县排查一通,亦还是未发现劫狱之人的踪迹,纪舒越怀疑人已经离开,只是来人大费周章地劫狱,又不将人活着带走,纪舒越还未猜出缘由。
不知不觉已经在襄云县停留两个时辰。
纪舒越在与陈县令确定襄云县已无危险,并且陈县令已将案子整理上报,便带人与陈县令辞行。
行至半途,纪舒越发现林诺瑶带了人往襄云县方向疾行。
正巧林诺瑶亦发现了纪舒越:“恒郡王殿下不是受伤需要支援吗?”
身边的官差突然暴起攻击林诺瑶,林诺瑶即刻反应过来将人制服。
官差不曾想过林诺瑶反应迅速,顿了顿,被林诺瑶抓住机会将人捉住。
纪舒越见林诺瑶那边似乎发生了意外,带着人加快速度与林诺瑶会合。
“林小姐,发生何事?”
林诺瑶眼神带着一丝茫然:“我也不知道。”
纪舒越见林诺瑶实在不知,转头问那个官差:“你是何人?陈县令那边并未说再派人前往。”
官差不说话,林诺瑶忽然想起来,连忙回答:“他说你受伤了,需要派人支援。”
纪舒越一听:“遭了,秦小姐他们有危险。”
官差见两人已经识破,便不再沉默:“晚了,准备给他们收尸吧。”
林诺瑶让人将官差绑了,与纪舒越带着人一路疾行,果然见到几十名黑衣人围攻车队。
纪舒越见有几个黑衣人冲到马车旁攻击马车,更是骑马更快几分,救下险些命丧刀下的秦蓁。
如今其馀几人才算知道事情的真相。
随後将黑衣人脸上的布条扯下,都是陌生的面孔,在他们的身上亦搜不到有用的线索。
纪舒越望着黑衣人,思索了一下说:“这些人有可能是劫狱的人。”
“声东击西,然後将我们分开。”
“恐怕在城门口便发现我们了,第一次是陈县令求援,发现只殿下一人离开,中途再派人假装成官差,骗走诺瑶。”
“他们已经发现是我们让西吉国的布局暴露了。”
林诺瑶将绑在一旁假扮成官差的人拖了过来。
“是不是就是我们说的这样。”
这个人发现自己等人哪怕暴露了也未曾伤到他们,暗恨不已,并不理会林诺瑶的问话。
“将人带回煦京拷问。”
此人一听,忽然浑身抽搐,口吐黑血而亡。
秦蓁与程紫心见纪舒越几人都没有露出惊色,一时有些疑惑。
韩洛文解释道:“恒郡王殿下与林小姐应当是知道的,刚刚搜查黑衣人时就发现他们口中的毒囊,这个人包括这些黑衣人都是死士,无法问出什麽。”
林诺瑶附和:“韩公子说的不错,正因为此,我们才更加确定吉盛堂的猫腻,只是最核心的人还是让他们撤离了。”
纪舒越总结两人的话,说:“此事还未了结,当回禀陛下,让陛下定夺。”
带人处理现场,纪舒越派人知会陈县令一声,事情处理完毕。
天色渐晚,于是车队继续前往驿站,待第二日一早便赶路返回煦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