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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2页)

沈家筹谋多年未成,郭家竟也打着同样的主意,沈玄心头一阵厌憎。他又想到肖稚鱼,犹豫片刻,将身后随从叫上前,低声吩咐。

———

这日肖稚鱼从绿杨院走出,就听见有人站在一株桂花树后喊:“肖小娘子。”

肖稚鱼走上前,见这人十六七岁,生得面白斯文,穿着一身靛蓝随从打扮。不知为何,此人给她一种极其面熟之感,她疑惑地上下打量他。

随从道:“娘子安好,我叫青芽,我家郎君请你今夜就在此处说话。”

肖稚鱼已猜出来,但仍问一句:“你家郎君是?”

随从声音很轻:“京兆沈郎君。”

肖稚鱼点了点头,目光却停留在他的脸上。她记性已算不错,若是前两日见过此人,不会没有印象。可若没见过,这种熟悉感又从何处来。

她记着这件事,下午与几个小娘子一处时便有些心不在焉。

郭九娘今日将新买的脂粉分给诸位小娘子,其中肖稚鱼拿到的竟是最好的,一盒宫中常用妆粉,原叫珍珠玉粉,渐渐被外面称作贵妃粉。郭九娘似起了兴致,和小娘子们聊粉的来历,话里话外都是长安的好处,又拿出自己从长安购得的珠钗给大家赏看。她随手拿起一支鎏金花鸟纹钗,狀似亲热地插进肖稚鱼的头间,道:“肖娘子仙姿玉貌,日后去了长安,富贵相衬,才不负你这般容貌。”

众人听她如此夸肖稚鱼,面面相觑,神色各异。姜敏之目光在郭九娘与肖稚鱼之间往来,不知想到什么,脸色竟有些苍白。

在郭九娘院子里坐了快一个时辰,众人都被郭九娘口中长安的富贵所迷,向往不已。肖稚鱼中间出来方便,在院子里被姜敏之叫住。这些日子,除了茶宴那次两人说过话,平日连寒暄都是应付了事。此女摆明了要讨好郭家谋求那个机会,肖稚鱼看出她隐含敌意,却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姜敏之走到她面前,左右张望了一圈,见周围并无他人,这才开口:“你知为何九娘对你特别好?”

肖稚鱼笑看着她,并没有回答。

姜敏之也不等她的答案,便又道:“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事有反常必有妖。”说着往她跟前凑了凑,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她怕你与沈玄好了,这才急着要把你送到长安去,昨日我听见她对周夫人说,若你不愿意,就拿你姐姐和孩儿拿捏你,不怕你不从。”

肖稚鱼微微眯了眼,朝她看去。

姜敏之见她生得如娇花一般,可不知为何,此刻身上竟有凛然之势,她退后一步,道:“信不信由你。”

第41章

◎记起◎

肖稚鱼回到屋里,陪着诸位小娘子又说笑一阵才散去。这期间姜敏之佯装若无其事,却偷偷瞥了她两眼。肖稚鱼谈笑风生,像是从未在听见那两句话似的。

回到绿杨院的时候,肖稚鱼进门前收拾了心情,笑着走进去。肖思齐坐在堂屋中,手里拿着一只锦缎八角球弯腰与溪郎说话。都说外甥似舅,溪郎白净可爱,与肖思齐果然有三分相似。

肖如英见她来了,叫人将溪郎抱下去。

往常这个时候肖思齐该在外头,肖稚鱼过去坐在兄姐跟前,问有什么事。

肖思齐道:“我的任命已经定了。”

肖稚鱼与肖如英同时一喜,异口同声道了一声“恭喜阿兄”,又赶紧问是什么官职。

肖思齐淡笑道:“度支主事,下月就要去长安上任。”

肖如英道:“度支掌天下租赋,物产丰约,还有水陆道涂,八品实缺,是份好差事。”她说着脸上喜不自胜,“上月我在寺中许愿,明天就叫人去添香油还愿。”

兄妹三个说了一回话,都是为去长安做准备。肖思齐起身要走,将肖稚鱼单独叫了出来,两人来到门外,肖稚鱼如有所思问道:“阿兄可是有话要说?”

肖思齐道:“听说周氏待你很好,这些日子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肖稚鱼道:“送了些饰绸缎,也有吃喝,不光对我如此,对其他小娘子也都很笼络。”

听她直言不讳说“笼络”,肖思齐道:“今天有郭氏的族老,问我可有为你安排亲事,又说郭家在长安人脉广,不如将你认做郭家的义女,以后也好嫁个好人家。我没同意,他马上就拉了脸,说户部度支的差事没那么好做,若朝中无人,最容易受挂落牵连。”

肖稚鱼蹙起眉头,盯着肖思齐脸上看。

“怎么?”肖思齐问。

肖稚鱼问道:“就没说些更难听的?”

肖思齐笑道:“无非是些敲打话,就不说给你听了。”

肖稚鱼知兄长性子最是藏得住事,那些说话定是刺耳至极,他才会如此轻描淡写带过。只是前世郭家这些话她听过不知多少,稍一想就知他们能说些什么,她压着声音道:“是不是还用阿姐来说你了?”

肖思齐脸色稍严肃了些,左右看了一眼,道:“郭令是郭家子弟,英娘又生了孩儿,他们嘴上说些厉害话,只不过想叫我这个晚辈低头,把这些日子安稳度过,我们就要去长安,毋需事事计较。”

肖稚鱼一听明白了,郭家果然想拿用肖如英拿捏肖思齐,还想摆布她的亲事。姜敏之在院中说的那两句话用心不良,但并非全是捏造。她嘴上噙着一抹冷笑,“阿兄我知道轻重,不会生事,等离了郭家再说。”

将肖思齐送到院外,肖稚鱼回来歇息没一会儿,周氏派人将她叫了去。进门时周氏仍如过去一般待她亲热,说了没几句,婢女几个便起哄,说周氏与肖稚鱼有缘,不如认了做母女。肖稚鱼脸上笑着,却死咬着没开口。周氏见她油盐不进,脸色渐渐拉下来,嘴角含笑,眼神却冷,对左右道:“肖家娘子这是眼界高,寻常人都不入眼,你们可别逼她,生得叫别人说我强人所难。”

肖稚鱼仗着年纪还小,只做听不懂,道:“都是亲戚,原也是断不了的关系,认不认的不过口头称呼,我心中待伯母是最亲近的。”

周氏自己是个嘴甜心苦的,没想到话都说到这份上,肖稚鱼却像毫无芥蒂,嘴上依旧这么甜,反把周氏给噎住了,她干脆一摆手,说累了要休息,让人把肖稚鱼送出去。

厅里婢女几个纷纷说肖稚鱼不识抬举,周氏沉着脸,片刻过后开口道:“这两天沈玄来了,似乎是看中了她?”

不管是郭九娘一反常态,还是其他几位小娘子明里暗里的议论,周氏心里门清。她掌管郭家老宅多年,早就养成了说一不二的性子,对肖稚鱼花了那么多功夫却不见成效,她饮了一口茶,道:“你们给我盯紧了,既然她不听郭家安排,不愿去长安贵人府里,只要她和沈玄私会,就叫她去给沈玄做妾好了。”

周氏冷笑两声,打定主意要给肖稚鱼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这日深夜,晚风习习,各院灯火渐熄,沈玄带着随从来到后院墙角,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没见肖稚鱼现身。随从偷瞥一眼沈玄的脸色,有些着急道:“奇怪,白天明明说好的,怎么肖娘子没来,莫非是认错了地方?”

沈玄环顾四周,脸上并无愠色,又站立片刻,道:“走罢。”

随从不解,却不敢多问,立刻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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