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眸在黑暗的光影里更加深邃了。
很快到了浴室,推开门,傅时想开灯,南音握住他的手:“别开灯。”
“不然,没有氛围感。”
好一句,氛围感,太会勾男人的心窝了。
傅时轻轻笑一声,将她放下来,南音借着暗色的光,打开感应器水龙头,瞬间淅淅沥沥的水声落下。
如急骤的夏雨凌乱溅在他们两人的脚边。
凌乱,酥麻。
原本就隐忍的男人再也控制不住,倾身时,没有像往常那样亲她,而是借着微弱的光线。
咬在她领口的旗袍盘扣,一粒粒将她的扣子弄开……
再轻柔慢慢亲上她白皙的颈窝……
*
与此同时,深夜的姑苏河边。
浑身是伤的杨笠从傅时的清吧出来後,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在倒映着岸边轻歌浅舞又繁华夜色美景的石板台阶上,眼神涣散又空洞地呆呆看着池边晃得灯影。
乌青红肿的眼眶微微颤抖着,眼底湿漉。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此时此刻在这个异乡,他竟然忍不住想要落泪。
哭自己的愚钝,哭自己的骄傲,哭自己的没出息。
最後哭自己再也没办法找回南音。
她是他曾经在帝都精心栽培的小鸟儿和完美的艺术品,三年啊……自己那麽呕心沥血栽培她,助力她慢慢羽翼丰满,最後跑了。
等她跑了,他才後知後觉自己喜欢她,可是早就已经迟了。
她不给他一点机会。
甚至,他都怀疑当初她提出撤股回老家,不是真的和他理念不合,就是找借口回来找男人。
那个男人——回想起傅时暴揍他时带着杀戮血气的眼神。
杨笠下意识一个哆嗦。
擡头看向盛夏里最冷清的一个月色,他再也待不下去了。
这里不属于他。
南音也不属于他,他留下来也没有意义。
杨笠慢腾腾从石板台阶爬起来了,顾不上周围人对他投来诧异的眼神,低头,仓惶离开。
最後消失在熙熙攘攘满是人声和浓厚夜色里的姑苏河边。
*
公寓这边,洗了足足一个半小时才出来的南音,都快累死了。
她不得不佩服傅时这个狗男人还是有点讨好女人的本事。
他们都没有做什麽呢?
只是一起洗个澡罢了。
差点被他拆骨。
南音换上干净的睡裙,赶紧离他远远地,先坐在沙发上缓缓。
男人则精神还不错,穿着黑色睡衣走过来的时候,还不忘霸道强势地捏着她下巴,强吻她一下,说:“给你调一杯柠檬水?”
南音撑着红彤彤软糯糯的脸,说:“哦,可以。”
傅时意犹未尽又咬了下她唇瓣:“等着。”
男人大概刚才一起洗的时候取悦到他了,他唇角带着笑,很满足地去厨房吧台那边给她调制柠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