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舒脸虽然还红着,到底没有不好意思。
“就和征征亲了一下。”
夏舒舒和贺征是在前不久才在一起的,男朋友比想象中难搞。不过到手後还是对她言听计从。只是贺征性格没有她那麽外放,在一起之後连牵手都耳朵红红的。
夏舒舒也没想到贺征能这麽纯。
两人到图书馆去也是正儿八经纯学习的,要不是天凉了夏舒舒打盹,醒来贺征记得给她盖外套。差点以为她找的不是男朋友,而是学习搭子了。
这怎麽能行。
于是夏舒舒小脑袋一转。
两人从图书馆出来,夏舒舒便提议去吃北校区三食堂二楼的砂锅豆腐。贺征唯命是从,两人说干就干。出了图书馆,电梯人多还在排队,两人干脆转道一路牵着手摸黑走了楼梯。
夏舒舒其实还挺怕黑的,但想到不能谈柏拉图式的恋爱,还是一咬牙拉着贺征走了。
等厚重的安全门在身後发出沉闷的一响关闭後,夏舒舒还是没控制住汗毛倒竖起来。楼梯口的灯是感应的,时明时灭。
夏舒舒往下走了两步,也不知是不是幻听,还是楼道口真的漏水。
水滴打在地面的声音确实挺骇人的,她脖子当即就往大衣外套里缩了缩,抓着贺征的手臂揽得更紧了。
夏舒舒恍恍惚惚,最後几乎是树袋熊一般贴着他才走出来的。
实在太没形象了。夏舒舒察觉,立马松了手。擡头看见贺征眼里闪过的那抹笑意。
“贺征征,你刚刚是不是笑了?”
“没有。”少年应完,唇边的笑意更甚,腿长一步先走为妙,两人在夜色中你追我赶。
追到了共享单车停放区域,两人终于停下来。
“不闹了。”贺征把舒舒的包放进小黄车前面的篮筐里:“去吃砂锅豆腐?”
“gogogo!”夏舒舒说时迟那时快,已经扫完码骑在了小黄车上。那架势,像是随时能带上男朋友在後座兜风。咳,虽然是小电驴。
夏舒舒已经准备就绪,男朋友却在这时突然蹲了下来。
贺征干净的指尖抚过她的鞋面,浅褐色短发拂过小腿有轻微的痒意,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轻快:“鞋带散了都不知道。”
于是,夏舒舒居高临下地看着,贺征帮她重新系好,还绕出一个蝴蝶结。
“好了。”贺征擡起头,夏舒舒却在同时间俯首低下去。
唇瓣触碰到的瞬间,两个人都是一怔。
男生始料未及,夏舒舒自己其实也不好意思,她脸皮也薄。但这会儿亲都亲了,硬着头皮也要再撑一会儿。
夏舒舒睫毛颤动,眼神躲闪。估摸着差不多了刚要溜之大吉。就见贺征睁开眼睛向她靠过来,与此同时,宽大的掌心也进一步按住了她的後颈。
加深了这个吻……
孔曼琪和薛悦就是这个时候路过的,两人认出了夏舒舒的背影,刚想过去打个招呼的举动被生生在看清全貌後打住了。
两人火速远离现场。
如今再听当事人描述,还是忍不住化身土拨鼠尖叫。
也就只有陈青笠,全程面不改色地听完。孔曼琪和舒舒她们都挺佩服她,就连陈青笠自己都觉得没有被影响到。
直到当天晚上,她睡着了。
神奇的梦悄然降临。
灼热的气息打在耳畔的感觉真实极了。陈青笠不明所以,睫毛颤了颤,稍微动了下身子。
“喜欢这样亲你吗?”
“这样呢?”还不待她回答,对方又换了一个角度,“喜欢吗?”
“什……”陈青笠不明所以,睁开眼睛想看清,那张脸再熟悉不过,只是眼底的欲色是她从未见过的。
再不醒就要出事了。
陈青笠从床上坐起来,她就说该泡一壶静心茶吧。
梦里的纷纷扰扰在短暂的发怔中逐渐退去,陈青笠看了眼时间。今天是周末,她没课。宿舍里只有薛悦出去听讲座了。
陈青笠翻身下床,舒舒和孔曼琪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她动作很轻地收拾完,背上一个容量挺大的包,一顶贝雷帽,甜酷风格打扮出了门。
今天要去医院。
北宜六院是全国有名的精神科主治医院,艾德伦教授除开在学校授课的时间,都会在那里。
最近接受的一位病人和之前讲过的某个案列相似,但情况又有些不同。
稍微棘手。
精神疾病类的成因有很多复杂的原因,其中环境经历占据的部分也不容忽视。女人刚打完一剂镇定,师姐岑思思和陈青笠隔着门一同在外面站了一会儿。
那样瘦弱的一副身躯,却在求死的时候几名成年医护都拉不住。
岑思思说刚开始情况情况确实很严重,抑郁症重度,伴随躯体化和精神分裂。对生人有极度的防备心理和畏惧,是长期遭受暴力後留下的创伤性应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