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相当宽敞的房间,但一扇窗户都没有。
地面是光亮的深色木地板,墙壁上贴着灰色的吸音棉,像是一个专业的舞蹈室。
我的目光越过自己的身体,看到了站在我面前的阿什福德。
我怎么记得他刚刚在我身后说话?
他换了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微笑。
我低头看向自己。
我不是赤裸的。
我身上穿着一件……一件华丽到极致的女仆装。
黑色的绸缎,层层叠叠的白色蕾丝花边,胸前还有一个精致的蝴蝶结。
我知道按我刚刚我感受到这件衣服的内部,这绝不是普通的衣服。
“喜欢你看到的吗,珂?”阿什福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这是为你量身定做的chm-III型管理套装,很合身,不是吗?”
我没法回答他,嘴里那个该死的口球还在,我只能转动眼球,看向他身后。
那里站着另外五个女仆。
除了为的那位,其余四人都和我之前一样(我也正因此能看得到我之前的羞耻模样),戴着皮革眼罩、马具型口球和头戴式耳机。
这些道具与她们华丽的裙装完美地融合在一起,透着一种诡异而病态的美感。
最左边的两个女孩年纪很小,一个留着俏皮的小侧马尾,另一个则是利落的短。
她们旁边是一对双胞胎,脖子上的项圈被一条极短的铁链锁在一起,迫使她们的头紧紧相依。
而站在最中间,也是唯一没有戴眼罩和口球耳机的女孩吸引了我的注意。
她的年纪看起来像个大学生,她的女仆装比其他人更加华丽,裙摆更长。
一张姣好的脸庞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正一寸寸地审视着我。社恐的我连忙移开视线。
她身上散出的气息,甚至比阿什福德本人给我的压迫感还要强烈。
“欢迎加入这个家,新人。我是女仆长弗洛伦斯。”那个女孩说话了。
她的声音清冷而平直,没有任何感情起伏。
“呜?呜呜呜?!!!”
愤怒和屈辱压倒了体内那些乱七八糟的感觉。
我开始挣扎,虽然明知是徒劳,但我无法就这样接受这个荒谬的现实。
我扭动着身体,带动着整个x架出咯吱的抗议——虽然嘴里被口球堵着,只能出愤怒的、含混不清的“唔唔!唔!”声。
阿什福德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的反抗,脸上的微笑丝毫未变。
他朝女仆长递了个眼色,女仆长随即上前,在手表上操作了一下,只听咔哒一声轻响,束缚着我嘴巴的马具口球松开了,随之掉到了地上。
“咳……咳咳!”新鲜空气涌入喉咙,我剧烈地咳嗽起来。
“别忘了你弄坏的东西。”
这简直是我听过最无耻、最恶心的讹诈。
用一笔凭空捏造的巨额债务,将非法的监禁和虐待,包装成一份合法的劳动合同。
我死死地瞪着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我懂了。”
“聪明的女孩。”阿什福德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再次示意,那名短的小女仆立刻推过来一面巨大的落地镜,镜框是华丽的巴洛克风格,与这个房间的简约形成了诡异的对比。
镜子被摆在了我的正前方。
我看到了我自己。
或者说,一个看起来像我的、被当作战利品陈列的作品。
那个女孩被固定在一个黑色的x形金属架上,身上穿着华丽的女仆装,有着极为独到的美感。
阿什福德从女仆长手中接过一条黑色的皮革牵绳,牵绳的末端不是常见的金属扣,而是一个光滑的圆形金属贴片。
他走到我面前,将那个贴片靠近我脖子上沉重的项圈。
只听咔哒一声清脆的吸合声,贴片被一股强大的磁力吸附了上去,与项圈上一个预留的凹槽完美契合。
就在同一瞬间,我听到了四声低沉的“嗡”声,固定着我四肢的锁扣瞬间失去了作用力。
“啊!”
支撑身体的力量骤然消失,长时间被拉伸的肌肉根本无法承受我自身的重量。
我的身体猛地向下一沉,彻底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