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沈禧。昨天刚来,可能还不适应…”
“人呢?”潘老头一敲桌子,不怒自威,“站起来。”
四十几双眼睛都幸灾乐祸地看向后门——
没人。
“新同学是真猛啊,敢翘潘老的课。”
“他完了,潘老可记仇了。”
……
此时,沈禧刚从后墙翻出来,两只手插在兜里,散漫地寻找早餐店。
反正醒来都八点了,与其飞奔课室挨批,不如放松吃顿好的。
他选了家颇有烟火气的早餐摊,要了份肠粉和一杯豆浆。
老板娘见他面生,热情地送了他一颗茶叶蛋,让他以后常来。
“现在不都上课了么,小娃子咋跑外面吃饭?”老板娘不禁好奇。
他穿着七中的蓝色校服。
“饿了,吃饱才有劲读书。”沈禧嗦了口肠粉,心满意足地咽下。
一看时间,快到下课,他才慢悠悠地翻墙回学校。
直到确认有个秃头从课室走出来,他才从后门溜回去。但他屁股刚落下,祁厉风就一脸同情地看过来。
“沈禧,潘老让你等会去找他,必须去。”他强调最后三个字。
“不去咋样?”
沈禧刚问完,就看到老班出现在门口。
“沈禧,出来。”
喂,学习搭子
他站在冷气十足的办公室,面前是两个老师严肃的脸。
老班盖上茶杯,他知道沈禧的精彩履历,见怪不怪了。
“有钱也不能这样为所欲为啊,安排这样一个刺头来我们班,会造成坏的影响。”潘老义正言辞地说。
沈禧耸耸肩,无所谓道:“那我走?”
老班仍然笑面虎一般噙着温和的笑意,拍拍他肩膀:“我看沈禧这孩子是可塑之才,也可以像外界印证,我们能培养的不止是优等生。”
在他眼里沈禧不是普通的学生,而是一栋楼啊。
沈母答应,只要她儿子考上一本,她就把七中所有课室都翻新。
但对这种顽固不化的差生,必须软硬皆施。
“你妈妈说了,这周五的小考你必须有一门及格,不然就继续没收你的手机。”他故作无奈地说。
这是抓到了沈禧的命脉。
他心里草了声,但又转念一想,老妈还真是瞧不起他,只要求一门及格,这还不简单?
胸有成竹地回到课室,他把六门科的卷子都拿出来,将语文放在最上面。
做了十七年中国人,语文若是还不及格,岂不是汉奸?
他不在意这节课是物理课,埋头做起语文模拟卷。
但很快,他就有些汗流浃背。
古诗默写:全忘了。
文本阅读:又臭又长。
文言文翻译:似懂其实全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