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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昨日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还道海棠依旧 > 3 强迫(第2页)

3 强迫(第2页)

古罗马人相信,左手无名指有一根直通心脏的静脉,圈上的戒指代表心的交付与联结,她在戒指闪烁的火彩里,看见的不是爱情的火焰,而是无穷无尽的掌控,她已经像金丝雀一样,被圈养在奢华鸟笼中,为什麽还要在她唯一可以自由跳动的心脏中,投下一片浓重到令人窒息的阴影。

“我不喜欢……戴戒指,不戴可不可以。”

他淡漠地垂下眼,收起戒指,放入口袋,不喜欢就算了。

她忐忑跟在他身後,总觉得有一股沉重的气压扼住了她的呼吸,她尽量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下午,回到公司,她轻手轻脚进入休息室,躺在舒服柔软的大床上,连被子也不用盖,很快睡了过去。

傍晚,朝霞凝结成浓墨重彩的油画。

办公室安静地像座坟墓,什麽声音也听不到。

她打开休息室的灯,按了两下,切换成心安的暖黄色,走出去,没有看见蒋维则。

他去开会了吗?

还是回家了?

他是不是把她忘在办公室了?

她没带手机,也不记得蒋维则的号码,在宽绰的办公桌前,没头绪地转来转去,桌上有一个黑色座机,她走近,想起她爸爸习惯把号码1设置成秘书的快捷联系方式,或许总裁都有这个习惯呢,她可以找他的秘书,貌似姓周,请周秘书帮忙送她回家。

打定主意後,她拿起电话,在腹内打草好要说的话,手指按住1键。

嘟嘟嘟——

“在给谁打电话。”

头顶传来男人不冷不热的询问。

她吓了一跳,撂下电话,他慢条斯理走到她身後,俯身,把弄乱的话机归置回原位,问了第二遍。

“在给谁打电话?”

她大多数时间,很迟钝,对别人掩藏在话语里的喜怒哀乐,察觉不出来,通俗来说,就是情商低。

只在少数的时候,感知到危险气息不断逼近,警醒起来,像此刻,她某根神经自我保护的绷紧,嗅到男人身上平静语气下压抑的肆虐与暴躁。

他徐徐弯下腰,暗影越来越重,笼罩住她纤弱的背脊。

怀好音实话实说:“我以为你走了,把我忘在这里,我想给周秘书打电话,请他送我回家。”

“为什麽不给我打?”

他贴在她脸颊,可以看清她微微抖动的睫毛,瞳孔不安地转动几下。

“忘了。”她囫囵说。

“忘了什麽,忘了给我打,还是忘了我的号码。”

她不自觉咬着嘴唇,考虑说哪一个会让他不那麽生气。

“忘了号码。”

她感受到他鼻腔溢出讥讽的笑意,一只有力的大手在她下巴处摩挲,“那现在背下来。”

“嗯。”

她突然被抱起来,受惊地搂住他的脖子,迟疑慌张的目光对上他垂下的眼,“不是背号码吗?”

他眼中涌出炽热的渴望,声线喑哑克制:“床上背。”

“我不——”

後面的话,被他热切狂躁的吻全部吞下。

暖黄色灯光还在固定的位置,她的视线晃晃荡荡,如同水中打散的月光。

“6後面是什麽?”

他嗓音带着哄骗意味,从上方传来,每说一个字,要往里进一分。

“呃……”

“又不记得了?”

“唔……2,是2。”

换来更深的索取。

她讨厌死他了,白天说好的话,他怎麽可以什麽都不说,就反悔了,因为她什麽也没有,因为她一家有求于他,她活的这样没有尊严,如同用来泄丶欲的玩具,在他高兴的时候,温声细语,肆意装饰,不高兴时,把她翻来覆去,磋磨碾压。

她又哭了。

以前会小声发出啜泣,现在却把脑袋抵在枕头里,无声流泪。

他收住力气,放开她。

她蜷住身体,像要重回母亲子宫一样,满目雪白中有错落的殷红,手揪住床单,意图把它当做被子,包裹住自己。

蒋维则一下午说不清道不明的怒火,忽然偃旗息鼓,他忽然觉得有些没意思。

把堆在地上的西装捡起来,盖在她身上,他躺在她身侧,抱住她,像抱一件没有灵魂的白玉,他知道她没有灵魂,只是一件交换利益的商品,越是清楚,心里越觉得空荡荡,早知道,就不该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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