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或许不认得我,但我知道你,杀人很厉害。”
这人笑起来,接着道:“帮我杀掉岛上的其他人,我就分你一小块肉,如何?”
绷带说:“不。”
“那好吧,我换个请求,帮我杀两个人,只要两个人。这岛上如若我没算错,还有二十来人,只帮我减少两个对手,你得到一大块肉。不是很划算麽?”
绷带想了想,只是杀两个人而已。
山洞里的那个笨蛋受了伤,得吃点肉补补,身体才能快些好起来。
于是他攥着小刀,说:“好。”
黑衣少年笑道:“那麽,合作愉快。”
这人掏出身上的刀,割下了两小块肉,一块扔进自己嘴里,一块递给绷带。
“香吧?你先吃,”他道,“我再割一些给你带回去。”
绷带看着手中滚烫的肉块,确实很香,他已经不知有多久没吃到肉了。
肉香搅得他的脑袋搅成了一团浆糊。
只是他不知道这人会分多少给他,于是只是小心咬了极小的一口,剩下的带回去。
平心而论,这肉只是闻起来香,吃到嘴里又烫又干涩得不得了,还有浓浓的腥味。
只是绷带早已顾不得了,他虔诚地嚼着嘴里的那小块肉,又虔诚地吞咽下肚。
太好了,他想。
有了肉,他们又能多活几日。
直到这时,对面的黑衣少年又递来大块的肉,绷带才将手里剩下的小块肉胡乱塞进嘴里。
他含糊着说:“谢谢。”
黑衣少年又笑起来,“不用谢。”
绷带便小心翼翼地将滚烫的肉藏在身上。
他极力压抑着脚步声,小心翼翼地左顾右盼,最後拨开杂乱的枯草和石块,拐进一条小道,走了十几步。
却莫名有股浓烈得冲天的血腥味,几欲令人作呕。
绷带的脸白了白,几乎是飞奔着往山洞里跑。
血,洇了一地的血。
少年躺在地上,胸膛极其微弱地起伏着。
往日笑嘻嘻的脸上只剩惨白一片,身上盖着破破烂烂的衣衫。
他不过是出去了一会儿,甚至离开时都把山洞再三遮盖好才离开。
怎麽会这样?
怎麽会这样?
绷带猛地跪倒在地上,几乎是跪爬着到了少年的身边,手颤个不停。
少年还留有一口气,只是连眼睛都没有力气睁开了,问:“是。。。。。。你吗?”
绷带嘴唇颤抖着,说:“是我,我回来了。”
他伸着手去摸少年的脸颊,用身上的绷带擦去这人脸上的血污,又胡乱地取出藏在身上的药瓶,抠下一大块,然後颤抖着手掀开了盖在少年身上的衣衫。
只一眼,他便哀嚎着哭出声来。
嘶哑而难听。
手臂上丶大腿上,腹部上。
被削下了大片大片的肉。
森森的白骨裸露在外。
“好痛。。。。。。”少年低低着叫唤着,“痛死了。。。。。。”
绷带死死抿住嘴,手中的药瓶早已滚到地上,指尖甚至不敢再去触碰这架骨头。
“我是不是……快死了?”少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