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远警惕地竖起一只耳朵,余光环视四周,发现废品店角落里有个被啃掉漆的兔笼子,上面还放了一朵纸折的小白花。
沈星远暴风吸入,不多久吃完了草。多亏这把草,肠胃重新开始蠕动,身体也恢复了能量,暂时逃脱了死神的魔爪。
小姑娘松了口气,抬头看了眼爷爷炒下酒花生米的身影,悄悄地抱起兔子,一手托两只前爪,一手托屁股,垫着脚轻手轻脚地走进废品店深处。
她穿过一条暗长潮湿的过道,把兔子放到后门口。
见兔子动也不动,乐乐推它毛茸茸又骨瘦如柴的屁股催促:“快走呀,小白!”
兔头凑到乐乐脚边,沈星远费劲地仰起脖子,抽动的鼻子轻轻拱了一下她的脚踝,算作道谢。
以及被叫小白的不满。
小姑娘被长长的兔子胡须蹭得咯咯笑。
沈星远飞快地向门外奔去,从废品回收站的后门窜进了宠物医院的后门。
前台的值班护士在打瞌睡,整个宠物医院静悄悄。
后门附近的地面上放着一上一下两个观察仓,平时被用来关送来救助的猫狗。
现在里面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仓门开着,沈星远蹦跳过去,里面有碗清水。
他不放心地上前嗅嗅,没有奇怪的味道,应该是刚刚换上的,以备不时之需。
刚吃了一大把苜蓿草,沈星远渴得要命,不到半分钟就把水碗舔得干干净净。
随即,他开始舔毛。
出于一种奇特的、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要舔毛的本能,灵活的舌头把全身上下都舔得干干净净,包括某不可说部位和在外面跑酷时离变成纯黑色的脚板。
这份属于兔子的清洁狂热症让沈星远边舔边干呕。
虽然兔子缺乏呕吐反射,一般情况下并不会吐,可这不代表他不会。
yue!呸!呕!呸呸呸!
凑合舔吧,一回生二回熟,多舔舔就习惯了,特殊时期特殊对待,相信干干净净的好日子在后头。
洁癖的沈医生这头给自己洗脑,那边前台护士被特殊的舔毛声惊醒,找了一圈,看到下面一格观察仓,瞪大了眼。
她先前睡得浅,没感觉到有人经过,后背冒出一层冷汗,连忙叫来轮班的副院长:“老凌,谁放进去的兔子?”
“小可怜,耳朵上全是伤口。”副院长凌朗略加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急坏了,“管它哪来的,都呕吐了,急救,赶紧急救!”
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