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着太阳穴起身。视线往左看,摆放着一个通讯器,还印有凯恩斯的标志。往右看,放着一杯水,水杯下面压着一封信。裴书誉拿起那封信,上面是陆赫安的留言。
【书誉哥,你醒啦。这里是我的私人住宅,不会有人找到这里的_。冰箱里有吃的,我有事要出去一趟,等我回来。——陆赫安】
裴书誉笑了,气笑了。
言外之意不就是:想走?别白费力气了。
当初陆赫安分个手就是要死要活的,现在又是扣押货物又是给他关在这。缺大德了!
讲真的,如果是普通的小打小闹。裴书誉还会耐着性子和陆赫安沟通。若是因为当年他主动提分手导致他内心不快耿耿于怀,那大不了让他报复回来就是了。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趁着陆赫安不在,他不如四处逛逛,说不定就能跑出去。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他刚想下床,就感觉到脚踝有异物,一低头——他的脚踝处被安了一个控制环,这个功能裴书誉知道。
控制环在联盟里面,一般是用来防备犯人的,或者是想监禁某人。他们塞凡也用过这个关押逆党,一旦离开了设置好的定位,便会给管理者发送实时定位。这是第一次警告,如果无视第一次警告继续逃跑,控制环会麻痹其神经,使其短暂丧失行动能力。
当然这玩意还有个自爆遥控装置的,一般没人用,因为到第二次警告就都老实了。
裴书誉想不明白,陆赫安大费周章搞这一出,到底要干什么?
思考累了,他瘫在床上变成一个“大”字。
就这样干躺了一会,裴书誉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起身,穿拖鞋,往房门外走去。
他粗略的看了下,这房子的装饰简洁明了,仔细看还有点熟悉。比如一些物品的摆放位置,裴书誉把这归为错觉。他又走了几步,停住,控制环还没有发出第一次警告。
裴书誉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他四处张望发现一个紧闭的房门。
他果断往那大步走去。
“嘀嘀嘀!”
控制环疯狂的响起刺耳的提示音,它终于发出了第一次警告。
这控制环的管理员想也不用想都知道是谁,陆赫安敢留他一个人在这里,肯定是有把握别人找不到他,而他也跑不掉。
此时,远在谈判桌上的陆赫安手机震动起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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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c,这个明显的错误怎么没人发现
是乔!
在裴书誉失联的第二天,塞凡组织上下炸开了锅。
一群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
肖青阳一拳砸在会议桌上站起来,愤愤不平道:“我就说那个陆赫安不怀好意!看吧!老大昨天去的凯恩斯!当晚就失踪了!要说和陆赫安没关系,谁信啊!”
旁边的人一推眼镜,也跟着道:“关键就在于,目前我们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表明老大是被陆赫安拐走的。你们看,监控拍到老大出来后开车离开,紧接着行驶到一个死角后就不见了踪迹。而且我们的人昨天去凯恩斯讨个说法,他们的监控偏偏昨天坏了在维修。只能说陆赫安是第一嫌疑人。”
肖青阳吼道:“怎么就能这么巧!偏偏昨天坏了!这还不能说明有什么吗?这视频合成的吧?裴书誉要不是被陆赫安绑架的,我把这桌子吃了!傅舟行!你觉得呢?”
阴影处,傅舟行睡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漫不经心地支着长腿。一本烫金封皮的《语言的艺术》倒扣在脸上。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细白指节将卡在脸上的书拿下来。
“吵死了。”
肖青阳“嘿”一声,走过去。“傅大少爷,你有什么见解吗?”
傅舟行懒洋洋打个哈气坐起来,“急什么,先封锁裴书誉失踪的消息。对外就说,身体不适在养病。而且,落到陆赫安手里总比落到逆党手里好。那陆赫安最多是翻翻旧账,再怎么说两人曾经也是好过的,又不可能真的对裴书誉做什么。”
“与其担心他两,不如担心逆党最近在边境的小动作。”
肖青阳噎住了,也是啊。两人现在不就是前男友的关系嘛,再严重也不会上升到人身安全。上升到了也不会是威胁他们老大的。
不过听说他两闹分手时。因为陆赫安油盐不进的态度,裴书誉气极摔了一对陶瓷娃娃——是他们两的定情信物。陆赫安年轻气盛,当即捡起碎片往自己腺体划去,裴书誉见状空手去夺,手被割伤见了血。陆赫安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被挡了一下还是伤到了腺体周围。
当肖青阳买夜宵赶去现场时,只看到一地狼藉和扶着裴书誉的陆赫安。一个红光满手,血汩汩不止。一个衣领处血迹斑斑,泪水决堤。搞得肖青阳还以为陆赫安真的挖了自己的腺体,吓的当即拨打联盟急救电话。
他买的宵夜都没派上用场,没人吃。然后陆赫安这小鬼就失血过多晕倒了。
还是他背下楼的,至今裴书誉魂不守舍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他就说两个alpha不能谈吧,出事了吧?哦,对。那天陆赫安的好朋友也来了,他和那个公子哥还差点就要打起来,肖青阳现在想起来都膈应的很。
一般来说,情侣之间分手不就是好聚好散,也有不少老死不相往来的。唯独陆赫安是个例外,他两个都不占。
肖青阳不禁思考:落到陆赫安这个疯子手里,真的比落到逆党手里好吗?
经过组织几个人的联合讨论,大家一致认为是陆赫安气不过当初被老大甩了,所以才策划了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