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青阳脚踩高跟鞋,一手拿把扇子,一手挽着傅舟行的胳膊,摇曳生姿地走进了地下酒吧。
酒吧内灯光昏暗,音乐嘈杂,人群在舞池中疯狂扭动。因为酒吧的光线很暗,不仔细看还真分辨不出来。肖青阳深吸一口气,佯装镇定地走向吧台,点了一杯酒,眼神却在四处打量。
与此同时,傅舟行也以优雅的姿态四处徘徊,他很快注意到一群oga围坐在角落,便缓缓走过去,礼貌地询问是否可以加入。
傅舟行这一身打扮可不随意,从头到脚的手工定制。西装皮鞋三七分,还带上了平时收藏起来的金丝眼镜框。
肖青阳还嘲笑他这样的一看就是花花公子,有谁会搭理他。偏偏那些oga还就吃这一套,只是简单扫了一眼,便都前仆后继拥在傅舟行身边。
“肤浅。”肖青阳在一旁嗤之以鼻,内心默默给傅舟行竖中指。
傅舟行先是和他们聊起为什么来酒吧等等,逐渐拉近关系后,他看似不经意地提起最近失踪的oga。
他摘下眼镜轻轻擦拭,温柔嗓音里仿佛藏着钩子:“你们都是oga,就不怕吗?”
……
而肖青阳在不远处的吧台那,和酒保闲聊起来,试图从酒保口中套出点消息。
他娇嗔地抱怨最近塞凡不太安全,总是听说有oga失踪,表示自己好怕怕。
酒保一开始还闪烁其词,但在肖青阳软磨硬泡下,终于透露最近酒吧里来了一些神秘的陌生人,出手阔绰,还总是打听oga的腺体等级情况。
而另一边,傅舟行从那群小oga口中得知,有个神秘组织似乎在暗中挑选oga,只有符合条件的才能被选上,据说和一种新型的基因实验有关。
消息的可信度还有待考证。但这群人经常出没在这家酒吧,应该就是在寻找合适的“猎物”。
裴书誉在酒吧外焦急等待,通过微型通讯设备接收着两人传来的信息。
“老大!酒吧的确有情况。”
“调一下失踪人的个人信息,着重看一下腺体等级。”
将两人的情报综合一下,裴书誉迅速去调出了失踪人员资料。他发现,那些失踪的oga都有共同的特征。
他们的腺体等级都是“a”。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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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点词语,增加了对话,以前自己写文这么装?[裂开]
裴书誉就着那沓资料,将新发现一股脑儿地丢给了肖青阳和傅舟行。
“被选中的,全是未婚的a级oga。”
“先撤,别惊了这池子里的鱼。”
肖青阳得了令,眼波流转间,冲酒保抛了个媚眼,夹着嗓音:“酒保哥哥~人家还有点其他事情,下次再来找你哦~”
彼时正与身旁oga相谈甚欢的傅舟行,眼角余光瞥见肖青阳离去的背影,不着痕迹地放下酒杯,露出温润笑意:“抱歉,突然有些要事得处理。今晚很愉快,这桌的费用记在我账上,改日再聚。”
桌上的oga们眼中满是留恋与不舍,傅舟行礼数周全地点头回应,而后举步从容离开。
酒吧外头,闷热的夜风如同一头莽撞的兽,不由分说地扑了上来。
肖青阳刚踏出酒吧,便迫不及待地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浮木。
酒吧内的气味实在是算不上好闻,空气中混杂着浓烈的香水味与紊乱的信息素,混合在一起熏得他头晕目眩,此刻才稍稍缓过神来。
还好是有收获的,不然这罪白受了。而且这旗袍也勒的他难受,他伸手巴拉两下旗袍,还把弄歪的位置挪正。
傅舟行推门而出,正好撞见这一幕,心下猛地一紧。四下无人倒还好,要是被人看见,之前的伪装可就全白费了!他快步上前,低声催促:“蠢货,赶紧走,别磨蹭。”
“哎哟!你拽到我假发了!要掉了!要掉了!”肖青阳疼得小声地抗议,手忙脚乱地护住头顶。
两人匆匆上了车,绝尘而去。街道尽头,一辆黑色轿车的车灯悄无声息地亮了起来。片刻后,那车如同鬼魅一般,缓缓滑入夜色之中,只留下空荡荡的街道,在路灯的映照下,泛着清冷孤寂的光。
三人晚上聚在一起加了个班,搜刮了近些年等级为a的oga档案,经过筛选年龄和婚姻缩小了一圈范围。但人数依然很多,他们也无法判断下一个目标是谁。
凌晨五点,裴书誉将名单打印出来放在桌上,捏了捏眉心,疲惫道:“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吧,给你们放半天假,剩下的我来整理就好。”
肖青阳困的眼皮直打颤,脑袋一点一点的。迷迷糊糊“嗯”了一声,紧接着一头栽倒在桌上。
裴书誉又看傅舟行。
傅舟行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又喝了一口咖啡,也跟着“嗯”一声,还算是清醒着。“打地铺凑合一晚吧,不想回去。”
裴书誉没问为什么,大概也能猜到。“行吧,被子枕头在储物室。记得给青阳带一套啊……”
自从傅舟行接手傅家的产业,熬夜批改文件和学习都是家常便饭。一地鸡毛的家产和虎视眈眈的旁支叔叔们,那年被当做私生子的傅舟行刚被接回家中没几个月,不仅要临时接手公司,还得带着个拖油瓶beta哥哥。
公司的主导权还不全是在他手里,干什么都束手束脚。他也才17岁,叔叔们暗地里总是给他使各种绊子,指望他下台。
要说不烦是不可能的。
那有人肯定要好奇为什么不是哥哥撑起公司,说来也是他哥倒霉,选人的当晚因为食物中毒直接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