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在法庭上翻阅案卷的手此刻正陷在泥沼中,拇指按着缓缓打圈。
“下午的演讲……”他忽然撑起身,不停,摘下的眼镜挂在脖颈间轻轻摇晃。
失去镜片阻隔的目光赤裸滚烫,从她潮红的脸颊巡睃到凌乱的裙摆,“姜老师听得认真吗?”
“认、认真……很认真……”姜雾眠的应答断断续续。
他低头吻她颤抖的眼睑,声音哑得不成调:“现在教你怎么……维护合法权益。”
窗外不知何时放起了烟花,一束一束的炸开在空中,变幻的光透过纱帘,在房间内落下一朵朵涟漪。
姜雾眠看着纱帘上的烟花光影,忽然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
“专心听讲。”周绪延哑声命令。
周绪延闷哼着扣紧她的手指,眼镜链在剧烈晃动中扫过锁骨,留下一串串蜿蜒的红痕。
最后一束烟花在夜空炸开的瞬间,他起身撑在她上方,咬着她耳垂呢喃:“学会了吗?”
姜雾眠说不出话,只眼睛湿漉漉的看他。
周绪延低笑着吻她汗湿的鬓角,将人裹进被子:“没关系……我们还有整晚时间复习。”
第60章第60章化水
第二日一早。
姜雾眠是被腰间的不适感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整个人蜷在周绪延怀里,他的手臂横在她腰间,呼吸均匀而绵长。
晨光透过纱帘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唇边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她悄悄动了动,腰间的酸软感瞬间让她红了脸。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周绪延带着酒气的吻,他滚烫的指尖,还有他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说的那句“姜雾眠,专心听讲”。
她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
“醒了?”周绪延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手臂收紧,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姜雾眠的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的睡衣前襟。
周绪延低笑,胸腔的震动传到她脸颊:“躲什么?”
她没回答,只是耳朵更红了。
周绪延的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他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尾和微微肿起的唇瓣上,眸色深了几分:“疼不疼?”
姜雾眠摇头,又点头,最后小小声说:“……有一点。”
周绪延的拇指抚过她的唇瓣,声音低哑:“下次我轻点。”
这句话让姜雾眠的耳根彻底烧了起来,她慌乱地推开他,裹着被子坐起身:“该、该起床了,今天还有活动……”
周绪延单手撑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慌乱的背影,睡衣领口大开,露出锁骨上几道暧昧的红痕。
姜雾眠回头时恰好撞见这一幕,呼吸一滞,差点从床上栽下去。
周绪延眼疾手快地捞住她的腰,将她按回怀里:“慌什么?”
姜雾眠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枕头上。他的鼻尖蹭过她的耳垂,声音带着蛊惑:“再陪我五分钟。”
五分钟后,姜雾眠红着脸冲进浴室,反手锁上门,靠在门上平复狂跳的心脏。
镜子里的人发丝凌乱,脖颈和锁骨上满是红痕,唇瓣微微肿着,眼里还带着未散的水光。
她捂住脸,无声地尖叫了一下。
周绪延昨晚……真的太犯规了!
他自己衣裳齐整,而她像熟透的鸡蛋,被剥的壳都不剩。
偏偏刚刚他还问她疼不疼,她腰酸软的发痛,不知求饶了多少次,可他偏偏不肯放过她。
虽然没有实质行为,但她倒是实打实的享受到了。
姜雾眠看着镜子中女孩眼角蔓延开来的一丝媚态,脸又红了,连忙捧起水洗脸,好让热气消下去。
*
上午的非遗展览现场,姜雾眠穿着素雅的旗袍,发间的茉莉发卡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正低头绣着一幅双面绣,指尖捏着银针在绢布上穿梭,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在她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轮廓。
周绪延站在不远处,西装笔挺,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专注而温柔。
“姜老师。”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姜雾眠抬头,陈廊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展台前,老花镜后的眼睛眯成缝,笑容和蔼:“昨天的演示很精彩。”
姜雾眠连忙放下针线,礼貌地点头:“陈老师过奖了。”
陈廊的目光扫过她的绣品,眼底闪过一丝贪婪:“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姜老师愿不愿意和我合作一个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