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墨闻很庆幸,他给了肯定的答案。
……
在签售会之前几天,桑芙要先和庄墨闻参加一趟钟老师孙子的婚礼。
桑芙就小时候跟着父母参加过两次亲戚的婚礼,现在都已经记不清生过什么了。
钟老师不是霖城人,婚礼也不在霖城,他们跨越了两个城市,才赶到他们订下的酒店。
庄墨闻工作的原因,她们错过了彩排,第二天婚礼才正式开始,但是钟老师已经安排了饭局,就等他们过去。
钟老师是庄墨闻直博时期的导师,庄墨闻是他带的最得意也是最后一届学生,现在已经退休好些年了。
对庄墨闻而言,钟老师亦师亦父,即便身处不同的城市,毕业后每年庄墨闻也都会抽时间去看望他。
推门进去,桑芙还以为会有很多人,结果就钟老师坐在那儿,没外人。
“钟老师。”庄墨闻把礼物放下,尊敬地喊了一声。
“墨闻!快来坐。”钟老师面色红润,完全不像六十多岁的人,目光微动暼见桑芙,他眼睛亮了亮,“这丫头就是……”
“钟老师,”桑芙感觉到庄墨闻把她的手握紧了些,朗声向钟老师介绍,“她就是桑芙。”
桑芙也大方地打了个招呼:“钟老师您好,我是桑芙,久仰您的大名。”
钟老师没有一点架子,招招手让他们过去:“他跟我说过你了,来来来,别站着,都坐。”
等他们都坐下来了,钟老师才感慨着,对桑芙说:“本以为这小子是一株铁树,去年春天他外公还让我帮着催他结婚,这小子还在搪塞我,说不急不急,他没那个想法,哪里想到才过去多久,这千年的铁树还真开花咯。”
桑芙笑容浅浅的。
庄墨闻被催婚她是知道的,可是她不知道就连他的老师都被拉进阵营里,现在想想,他最开始能抗住四面八方的声音,直到外公出事才妥协,也是很厉害了。
被调侃的本人庄墨闻倒是没有一点不自在,他看了桑芙一眼,笑起来:“说起来,还要多亏了您和外公催我,否则,我这辈子怕是真要成铁树了。”
不催,就不会去相亲,可能这辈子就遇不上她了。
第77章紫桑葚“那你现在有没有开心一点?”……
和钟老师吃完饭,已经是晚上了。
在饭店门口和钟老师告了别,一直到钟老师坐进车里扬长而去,漆黑的车身在夜晚中迅缩小至看不清了,桑芙才收回视线。
她抿了抿唇,把手里的玉坠盒子给庄墨闻,“还是你收起来吧。”
这是刚刚吃饭的时候,钟老师送的新婚礼物,单独给她的一只玉坠子,通体通透温润,一看就是成色上好的玉。
庄墨闻侧过头:“你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她解释,“我觉得有点贵重,还是收起来比较保险,万一碎掉了就不好了。”
庄墨闻垂睫看一眼,没多说什么接过来。
桑芙正要抬步去车上,下一秒披散的头倏然被人撩开。
紧接着,胸口传来玉石温润微凉的触感,桑芙错愕着低头,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一沉,庄墨闻已经给她戴上了。
“钟老师特意挑给你的,不戴才不好。”
他把她的身子转过来,目光落在她身上。
乳白色的玉坠在她领口,她的皮肤反而比玉显得更白更细腻。
桑芙平时身上其实没有太多的饰,她没有耳洞,不戴项链,手腕上也空荡荡的,除了无名指的那一枚婚戒,什么也没有。
冬天她喜欢搭配各色各样的围巾和帽子,倒不显得,现在春天来了,她穿着单薄起来,针织衫和长裙,长轻扬,整个人便瞧着很素净。
他去牵她的手,把她纤长柔软的手指往掌心里裹,“家里不是有饰吗,怎么很少见你戴。”
桑芙闻言也看了看自己,才说:“因为项链手链那些换来换去很麻烦,有时候我就索性不戴了。”
“这样,”他笑了笑拉开车门,“那以后你选好了,我帮你戴。”
桑芙笑着问:“可是你每天都起的比我早,怎么帮我戴?”
庄墨闻抬手撑在车门上,今天不是正式的婚宴,他穿着偏休闲,路灯的光影将他的丝染得泛金,他想了想:“那就前一晚戴好。”
桑芙坐进副驾驶,隐隐传来的的声音带着些忍耐的笑意,她很小声,语气像在吐槽:“你也不嫌麻烦。”
“我讨我太太欢心还怕麻烦,这是什么道理?”他慢条斯理地说,“你可以尽情地麻烦我。”
就怕她不肯。
桑芙微怔,仰头看向他,良久,她的眼里忽然绽开了点点笑意,她唇角轻轻地弯了弯,“好的。”
……
翌日。
婚礼开始得很早,主人公们通常天不亮就得起来,但作为宾客还是稍微舒服一些,比如桑芙还是睡到了生物钟的时间,神清气爽地起来了。
她一向认床,照理来说她昨天要躺很久才能睡着,桑芙睡前还跟庄墨闻说过这件事。
因为她平时睡觉前基本都不会乱动,但是一旦睡不着,她可能会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她怕影响到他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