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芙问:“我们明天去见你朋友吗?还是……”
庄墨闻说:“等七天后吧。”
“为什么七天后?”
“等你生理期结束,有精神了,再见也不迟。”
桑芙愣了愣,才意识到他七天后是什么意思,她又“好的”一声,转过身,一路头也不回地进了卧室。
庄墨闻站在原地,直到桑芙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他才收回目光。
他手指轻动,搭在扶手上的指尖慢吞吞地向前爬了一段距离。
一下、两下、三下,第四下的时候,指腹之下,扶手的触感忽然变得异常温热起来。
他无声地叹息一声,点着那块区域。
别说接吻了,以前还能牵个手,现在手都轻易牵不上了。
……
三月初,春风拂面,冬意消沉,各大院校都陆陆续续开了学。
“你还没告诉我,你朋友叫什么?”进了餐厅门,桑芙跟着庄墨闻一块往楼上走。
都快见面了,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等会儿见面了岂不是很没礼貌?
服务员指引着他们来到预定的包厢前就离开了,庄墨闻说:“他姓司。”
桑芙还在默默重复那个姓氏,忽然,有热气喷洒在她耳廓:“记得我早上跟你说的吗?”
她痒得一缩,点点头。
庄墨闻出前跟她说,他这位朋友虽然和他很要好,但并不知道内幕,所以希望他们在他面前,可以表现得稍微亲密一些。
“好的。但怎么才算亲密?”她提出疑问。
庄墨闻反问她:“你觉得呢?我们做过哪些亲密的事?”
桑芙听着他的话,在脑海里搜寻,脸色倏然一红。
她磕磕巴巴:“总、总不能当着他的面那个吧。”
他笑出声:“那个是哪个?”
桑芙:“就是接吻啊。”
庄墨闻说:“你愿意的话,我不介意。”
桑芙疯狂摆手:“不行不行。”
庄墨闻最后才不逗她了,说:“牵手就行。就像除夕夜那天那样,还记得吗?”
明明都是牵手,却不是像以前见长辈时那样,而是像除夕夜那天那样。
除夕夜,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牵手。
他想他们以后伪装的成分越来越少,希望即使不得不是伪装,她也可以回忆起那一天、那一晚的真心。
“记得。”桑芙回答。
“嗯,”庄墨闻说,“以后我们每次牵手,都要向那一次看齐。”
包厢外,桑芙的手被他轻轻牵住,摩挲了一下。
她睫毛微颤,压下胸腔里瞬间乱了拍的心跳。
庄墨闻说,牵手要向除夕夜那晚看齐。
心跳也要吗?
刚推开包厢,桑芙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说了好几个月见一见,你这小子都不愿意,这会儿终于舍得……”司铭抬起头,脸色一僵,话也戛然而止,“桑芙?”
桑芙亦是满脸诧异:“司铭?好巧。”
“你们认识?”庄墨闻问。
“……”司铭无言以对,还是桑芙点点头,很惊讶,“他就是我们剧组的制片人。”
司铭看了看桑芙,又看了看庄墨闻。
认识十多年,他怎么不了解。
桑芙的震惊是真的,那货的表情压根就是假的。
他又回想了一下,情人节,情人节他还和庄墨闻一块送了花!
送花的计划都是他照抄的,庄墨闻怎么可能猜不到?
司铭觉得自己的世界在一点一点地崩塌,和兄弟喜欢上同一个女人确实很可怕,但是不是最可怕的地方。
最可怕的是,他是三。
不对,是差点成为了三。
桑芙和庄墨闻在他面前坐下来,庄墨闻:“点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