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水头?很?足的玉镯,莹润透亮,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生气送镯子。
亏他想的出来?。
桓九凌其实早把白天的事抛在脑後了,只是昨夜酒醉亲吻的事总是闪回,折磨了他一整天。
他很?难受,就不想让做出这事的始作俑者好受,所以就故意?给他甩脸子。
“不喜欢,谁知道是不是你哪个小郎君不要?的,你送给我?了。”桓九凌铆足劲呛他。
他本来?不是这种性子的,不论是在莲生,还是在书?院那帮学子面前?,他都能好好说?话,甚至充当一个理智的角色,安慰他们,为?他们分析情况。
但只要?一看到赵庸,就总是忍不住怼他。在山阴的时候怕被杀,所以强行收敛了。
可?眼下到了建京,赵庸的态度明显柔缓,不论桓九凌做什麽他都不会生气,所以他就有点压不住了。
几乎是肆无忌惮的,发泄在别人看来?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照原先赵庸的性子,他绝绝对对会在听到这话的瞬间就变得脸色阴沉,然而他现在却仍是态度温柔。
“哪里来?的别人?”
“哪里没?有!”桓九凌话声发刺,虽然身量矮他一头?,可?气势滔天,“前?几天的事都叫狗吃了?你忘了,那两个黏着你的人。”
越说?越气,手指戳上他的胸口:“一口一个公公,叫得好不亲热!你当我?眼瞎了?”
他戳来?戳去,指尖使足了力道。赵庸身体没?受到一点影响,另只手臂垂下来?,攥着锦盒,揽过?他的後腰,不动?声色把人圈在怀里。
一时眼神暗了些。
“不是你说?让我?去找对食的吗?”
顺了你的意?,也生气。
一说?到这个,桓九凌火气噌地冒起来?,仰头?瞪着他:“什麽叫我?说?的!你这麽听我?的话?三文鱼都不听我?的话,你是狗吗?”
“跟你说?话就烦,马上春试了,我?要?回去温书?,没?空跟你在这里瞎扯。”他转身就要?走,却蓦然发现个很?大的问题。
不知在什麽时候,他整个人都被赵庸给圈住了,前?後左右,竟没?有一个空隙能让他出去。
“你什麽意?思?”因为?生气,眼睛亮得厉害,就跟玉镯被阳光反射出来?的明光一般。
可?爱。
“为?什麽不说?话!”
想亲。
下一刻,眼中的光芒被挡,阴影覆下来?,几乎是在桓九凌下句话出口的瞬间,堵死了他一切的怨念。
柔软碾在一处,赵庸的舌头?自然而然地伸出来?,像是习惯了,下意?识这麽做,在桓九凌的唇瓣上飞快舔了下。
随即分开。
这一系列动?作实在发生的太?快,以至于桓九凌都没?能産生抵触的情绪,压在唇上的东西就撤开了。
“你丶你有病啊!”恼火地骂出口。
赵庸愉悦勾唇,没?分开多远的唇瓣再度袭上,封住桓九凌的话,像之前?那样舔过?他的唇瓣,分开时发出“嘬”地一声。
霎时,桓九凌後腰窜起麻,一阵发软,腿弯不受控打颤。再捡起气势,飞瞪他一眼:“赵庸,你—”
这次连话都没?说?完,赵庸的吻就落了下来?,比之前?两次都要?缠绵。掌中的锦盒抵在桓九凌的後腰处,硌得有些痛,另一手攥着的手臂逐渐失去力气,松耷下来?。
就跟昨夜酒醉一般,清香的果味与冷杉香碰撞,令人迷醉。
再分开时,桓九凌浑身都软了,眸底溢出莹亮水光。站都快站不稳了,几根指头?揪着他前?襟勉强支撑,恨恨睨他。
“你丶你干嘛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