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这时候眼神不再移开了。
嗯,她去的时候,发现当地的人也还在种植古柯叶。
真的吗?是因为他们——
是因为古柯叶很好种植,怎么样都会长。
那他们不是随随便便都可以嗑药?
他们不是嗑药,他们是嚼古柯叶。
说到这里黎阅顿了顿,像是准备捕猎的野兽在草丛里最后的蛰伏。
而翁韵看着她,迷惑地,恍惚地,懵懂地看着。
他们把古柯叶卷成一卷,像是雪茄那样,然后放在嘴里嚼。一边嚼还要放些,呃,碱性的粉末,比如贝壳粉。
黎阅一看翁韵,翁韵的样子不变,眨了眨眼睛甚至显得更加迷惑了。
野兽蛰伏在草丛里,从胡须到尾巴都没有一丝摇晃,静止僵硬就如同一块石雕。
比如小苏打。放在嘴里一块儿嚼,这样容易析出。
哦,这样啊。
翁韵用的是自己最常用的语调。用遗憾和恍然装点疑惑。
嗯。
嗯。
对了。
嗯?
二战的时候,那些德国的军官也嗑药。要不然,你想想——
翁韵突然变得有一点眉飞色舞,回光返照似的。
你想想他们怎么会那么快就打了波兰,闪电战。闪电战啊。
嗯,闪电战。
野兽竟然倒退着离开了草丛。突然变黑的天空中出现的闪电就像是照明。因为野兽的沉默与坚决,这闪电竟然也显得安静。
后来翁韵再也没见到黎阅。无论是健身房,还是咖啡店,还是商场餐厅cbd。宙斯的闪电切断了一切的联系和根本上的缘分。
可谁是宙斯呢?
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