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用自己的脸颊去贴贺柔霜,感受着这份自己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浓稠爱意。
…
昏暗的赌场内,时建业嘴里叼着一根烟,他今天手气非常好,赢了很多钱。
手边的筹码一堆叠着一堆,这全是他在战场上厮杀所获得的。
不远处,身穿一身板正西装的贺山剑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我想渔网里应该捕满了大鱼,现在是时候收网了。”
贺山剑手指间也夹着烟,但并没有吸,他要看着时情下跪请求自己的模样。
他要让姐姐心爱的人背叛对方。
让贺柔霜体会头顶绿油油一片是什么感觉。
“是。”
身旁侍者打扮的人低声点头,不一会儿便离开了,为时建业这只赌狗专门设计的计划正在缓缓运转着。
原本还在正常安排的几个人不知道是谁腿悄悄碰了一下桌子上的按钮,时建业的运气便犹如在一瞬间遭到水逆似的。
手边堆积的筹码越来越少,纷纷输了出去。
“这怎么会!”
“时先生,你的筹码已经输光了。”
身穿西装的男人站起身,面带轻视。
“要是没有抵押物的话,现在我就会请保镖让你出去了。”
在赌场,没有筹码,就意味着是个穷光蛋。
“不…不行!”
“我的本钱还没赢回来!”
时建业目露惊惶之色,拼了命的想要去碰桌子。
但是却被几个黑衣人抓住了胳膊,拼命往外带。
“慢着!”
赌桌上的另外一个人站起身,眼里透露出一丝热切,仿佛这是早就演练过千百遍的话语。
“我可以借给你筹码,但前提是…你今晚要是赢了,得双倍还我。”
…
耳旁是雨珠拍打玻璃的声响,一下又一下。
时情一瞬间惊醒,她其实是怕下雨的,明明是一个成年人了,结果却怕滂沱大雨,说出去只会让人笑掉大牙吧。
可事情确实如此。
因为小时候住的屋子不怎么样,几乎每到下雨天就会漏雨返潮,墙缝中浸出湿漉漉的污秽水渍。
以及一股不知该怎样形容的恶臭味。
像是雨水的腥气。
时情小时候总在想,天上一定有一头巨大的鱼,被剖开了鱼腹,从腹部中淌出稀里哗啦的水珠。
而她和母亲之所以会搬进那么差的房子。
全是因为父亲用房产做抵押。
做噩梦的时候就想我
她要怎样做到不怨恨,母亲和父亲有莫名其妙的爱情,可是自己却没有感受到父爱。
“怎么了?”
就在这时,时情身旁传来一道温柔的嗓音,但倘若仔细聆听,就能听见这嗓音之中夹杂着一丝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