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贺逐青,是严老师的朋友。”贺逐青仅仅自我介绍,并未说明民宿和其他,他潜意识觉得说出这个消息并不好。
显然,严老师也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住的地方。
“嗯,刚刚听到了。”项博瀚笑了笑,“你们是来散步的吗?”
“算是吧,刚吃完饭,就一起出来转转,我来给严老师当向导。”贺逐青的语调还略微有点客气,他怕太过亲密会让严老师觉得不舒服。
他也不习惯和朋友的朋友相处。
“来湖边散步?”时松年没忍住,阴阳了一句。
暧昧就暧昧,还散步,虚僞。
还不如他直接追求,严趋喜欢这样的?
“不行吗?”严趋神色冷淡,“你们先回去吧,我们还要继续转转呢。”
“好。”项博瀚尴尬地笑笑,谁能想到这也能撞上,好不容易躲开,结果才一天就撞上了。
时松年心沉到了底,严趋确实对这个名叫贺逐青的男人很特别。
明明都打算放下了,可看到他这麽快可能就找到心动对象了,就意外地不甘心,总想比较。
这个男人,他到底哪里比他好?
他扶住项博瀚,两人往前走。
走了两步,项博瀚倒吸一口凉气,痛的脸都白了,“嘶——”
“项哥,你怎麽了?”时松年语气里噙着担忧。
“好像是……扭到了。”项博瀚很想不打扰他们,但好像现在不打扰也不行了。
贺逐青扭头看向严趋,“严老师,要不……”
显然应该是扭伤或者摔伤了,这肯定是要去就医的。
“算了,这边太黑,也没什麽好逛的,白天再来吧,就麻烦你引路带我们去中医馆了。”
严趋舒了一口气,反正氛围被破坏,他也没了继续散步的心思。
“好。”贺逐青点头,“你朋友可能需要扶。”
“嗯。”严趋走到另一边扶住项博瀚,还刻意跟时松年保持距离。
桥面还算宽敞,足够四个人一起同行,他走在严趋的旁边。
时松年扶着项博瀚,时不时视线瞄过去又收回,看着严趋的眼睛偶尔停留在贺逐青的身上,有点不是滋味。
他追求严趋这麽长时间,也没见严趋将如此的目光投射到他的身上,更何谈他跟别人称呼一句朋友关系。
他似乎连朋友关系都算不上,只能算作一个追求者,看向他最温和的眼神,也是不带什麽温度的。
谈不上厌恶,但也绝对没有什麽喜欢。
他以为严趋对待所有非朋友关系的男人都这样,可眼前这个……
穿过桥,顺着小路回到了大路上,雪彻底停了,路面依旧有一层薄薄的雪,上面布满了脚印。
贺逐青的步伐不快,似乎是等着他们能跟上。
穿过一条街时,时松年冷不丁地问了一句,“贺先生对这里这麽熟,应该是在这里住了挺长时间的吧?”
一句话问出口,剩下的三人都愣了一秒。
项博瀚神色无奈,严趋眼神微冷,贺逐青则是顿了顿,还没等他回答,耳边就传来了严老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