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香味俱全,严趋动筷子尝了一口,赞赏道:“贺老板这厨艺都可以去当厨师了,以後有口福了。”
“哪有。”贺逐青也就会做点家常菜,不好意思道:“我其实想做鱼的,但刚买回来没腌,直接做的话会没味道,只能明天中午吃了。”
他还记得他和严老师都喜欢吃鱼。
“没关系,这就很好了,我也是过上好日子了,在家还能吃到两菜一汤。”严趋神色略带骄傲。
给贺逐青夸的脸红。
注意到贺逐青的情绪恢复正常,严趋心中有了数。
午餐後,贺逐青将碗筷锅都扔到了洗碗机里,严老师家里各种东西确实都很齐全。
“低头。”严趋倏然说了一口。
“怎麽了?”贺逐青问归问,还是下意识地低头。
“饭都吃完了,这围裙还没脱。”
严趋将他脖子上的绳脱下来,又走到他身後将围裙解下来,“贺老板穿我围裙穿的还挺顺手的。”
“这里又没有别的。”贺逐青嘟囔。
“是在怪我没给你买个新的?”严趋忍俊不禁。
“才没有。”贺逐青不承认。
脱掉的围裙还是贺逐青重新挂上的,严趋和贺逐青去了卧室,贺逐青去将衣服换成了居家服。
严趋则是去刷牙,在洗手台上看到了贺逐青的手机。
他想到先前的情况,眸光微凝,是接到了谁的电话所以才那麽大反应吗?
在他印象中,好像只有一次反应很大,就是贺逐青同父异母妹妹郭嘉容来民宿那一次,触碰他的手指都完全没了反应。
显然当时愤怒已经掩盖了所有的情绪和反应。
那麽,贺逐青的PTSD和躯体化的原因追究起来,是不是和他的“亲人”有关?
他心中大概有猜测,但现在不能问。
盯了手机良久,严趋到底没拿起来,只是拿起牙杯刷牙。
贺逐青换好衣服出来,同样去卫生间刷牙,看到了他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
有那麽一瞬间,他的情绪波动很明显,眼神掠过一丝阴沉。
严趋捕捉到了,他皱了下眉头。
他不喜欢这样的贺逐青,而且贺逐青也不该是这样的。
他本性纯真善良,应该是一个阳光大男孩,情绪可以内敛,人也可以腼腆,不需要那麽多阴沉的负面情绪。
他就应该快快乐乐的生活。
“赶紧洗漱完,午休。”
“哦。”
“我作息一向偏固定一点。”
“知道了。”
严趋出去将外面一层内搭脱了,裤子也脱了才上床,靠在床头看了眼手机。
网络上关于直播自杀的热度还居高不下,更多人将这个话题聚焦在青少年的身上。
比起被家庭丶婚姻逼疯的抑郁症患者外,学业丶父母所给予给青少年的压力也绝不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