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严老师注意到了,甚至或许都已经猜到了他想隐藏的东西,只是他还没想好要怎麽告诉严老师,就只能掩耳盗铃。
他深吸了一口气,甩开乱七八糟的思绪。
严老师说过,要慢慢来,没关系的,他总会有鼓起勇气愿意告诉严老师的那天。
他知道严老师是不会歧视他曾有自杀倾向的。
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严老师坐在床头,头发已经吹干了,昏黄的灯光卷起一室的温馨。
贺逐青的眼神瞬间柔和了起来,就看到严老师听到动静擡起头,冲着他笑:“过来。”
“来了。”贺逐青走过去坐下。
严趋给他吹头发,贺逐青的头发不长,比他的头发还好吹,他有注意到贺逐青的左手没有再戴上手表,但把袖子拉长了。
他神色凝滞了一秒,到底没问什麽,只是给他吹头发。
吹完头发以後,贺逐青主动地歪进了严趋的怀里。
“怎麽了?这麽粘人。”严趋失笑,手掌抚摸着他的头。
“没怎麽。”贺逐青还是一贯的嘴硬,口是心非是他的强项。
“哦。”严趋嘴角翘起,也没说什麽,只是环住了他,他想抱着就抱着。
抱了挺久的时间,贺逐青才从严趋的怀里离开,“严老师,该睡觉了,明天早上还要早起。”
“嗯。”严趋指了指自己的脸,“抱了我这麽久,不得给我点奖励吗?”
贺逐青:“……”
怎麽又要奖励。
果然严老师是得了不亲亲就会死的病。
幼稚!
“宝宝。”严趋见他不说话,叫了一声宝宝。
贺逐青耳根发烫,倾下身子在严趋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立刻跑回自己的被窝,背对着严趋,不理他了。
“宝宝生气了?”严趋又叫了一声。
贺逐青直接用被子将头蒙上,声音闷闷的,“不许叫我宝宝!”
“宝贝?”严趋果断换称呼,手掌拍了拍他的被子。
“也不许叫我宝贝。”贺逐青又说。
“老婆?”严趋又换了个称呼。
贺逐青:“……”
没完没了,严老师到底多少种套路?
怎麽就老婆了?
“好了,不闹你了,睡吧。”严趋将他的被子掀开一点,露出他的脑袋,手掌揉了揉,“晚安,宝贝。”
“晚安,严老师。”贺逐青闷闷地说了一声。
灯关上了,在贺逐青的侧边留了一盏小夜灯,那是专门给贺逐青留的。
因为贺逐青有些怕黑,或者说特别黑的地方,很容易做噩梦。
所以他在民宿那边睡觉的时候,都是开着一盏小灯的。
他们相互之间在逐渐融入各自的生活中,逐渐同频,爱意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