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严趋的眼底掠过一丝了然,眯了眯眼,先拿起了那被揉成了一团的纸打开,只见上面是红褐色的文字——
好久不见啊,郭瀚漠。
他知道贺逐青之前姓郭,因为那个郭嘉容出现过,说是贺逐青同父异母的妹妹,所以姓氏是知道的。
但名字,他还是第一次知道,郭瀚漠。
是个很好听的名字,这可能就是前十几年贺逐青用的名字,後面的变故才导致贺逐青换了名字。
“我当时打开的时候没有文字,然後摸到了一股湿意,之後文字就浮现出来了,我知道这就是属于魔术的一种。”
可当时的贺逐青却心底一凉,那种无孔不入的感觉侵袭着他,让他特别没有安全感,好像时时刻刻都有人监视着他的一切。
严趋将纸放在鼻尖上嗅了嗅,“应该是调过的白醋,在经过一定加工的纸上写的字,才能迅速地遇热就出现文字,如果是普通白醋大概做不到,没想到你以前的名字叫这个。”
“嗯,是我母亲给我取的,只可惜後来噩梦太多,外婆想让我斩断过去重新开始,就给我改了名字,随母亲姓贺,但贺瀚漠太难听了,就改成了贺逐青。”
贺逐青提起这个名字,都有种恍如隔世感,时间太久远了,他都快忘记这个名字了。
“都好听。”严趋凑过去在他嘴唇上亲了亲,“瀚漠同学,这个本子不是我送你用来做笔记的吗?”
“祂在上面写了字。”贺逐青耳根泛红,“严老师,你别老动手动脚的,我们在说正经事。”
“我哪里动手动脚了,我只动嘴。”严趋伸手做出投降状,他本来就没动手动脚啊。
贺逐青:“……”
严趋趁着时间将笔记本打开,在贺逐青写的漂亮的笔记下面,有几行歪扭的字。
字看起来不像是用惯用手写的,或者是故意写成这样,就是为了不被鉴定笔迹。
还记得我吗?
我是你的心理医生,我叫步李言。
你为什麽还活着?
还记得刀子划在手臂上的疼痛吗?
记得电流滚动全身的感觉吗?
这些字浮现在严趋的眼前时,他的呼吸一滞,脸色阴沉的可怕,一双眼瞳里闪烁着寒光,心脏钝痛。
哪怕知道贺逐青确实自杀过,但看到如此挑衅的话,怒火噌噌噌地往上冒。
还有……电流滚动全身?
难不成是还遭到过电击?
他心中隐隐间有了答案。
“你……”严趋擡眸看向贺逐青,嘴唇颤抖了两下,吐出几个字,“是戒同所吗?”
除了这个,他想不到其他的,尤其是之前贺逐青还一直觉得gay会被歧视,很像是在戒同所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