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成安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袁青青,大骂道,“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来人,世子妃不守妇道,和人有染,将她关在青芜院中反省。”
“世子,你在说什麽,我什麽时候和别人有染,世子!”袁柳柳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样污蔑,立刻抓住饶成安,让他给个说法。
饶成安却一脸愤怒,“你闭嘴,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麽,从前你欺负青青,我只当你是天真烂漫,不懂这些,原来,都是我看不懂你的恶毒,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在青芜院中,不然,我一纸休书给你,让你这辈子都擡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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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里来的脸,竟然住在侯府中不走了。”惠虹彩气的拍了拍桌子,上座老夫人抿了抿茶水,“守邦让你在你院子中反省,你跑到我这边发什麽脾气。”
“姑母!”惠虹彩大声喊道,“您可得替我做主啊,那小蹄子,如今都要爬到我的头上来了,若是再这样下去,姑母,夫君就真的厌弃我了。”
老夫人冷笑一声,推开惠虹彩,“你看看你,这麽大的人了,还这麽喜欢使小性子,你放心,我已经用祈福的名义,让袁青青去寺庙了,没有三个月,她是回不来的。”
老夫人再次端起茶杯,“这些年,我帮你解决了多少的篓子,你也长点心,不要让我老是这麽操心。”
她喝了一口,祁棫泡茶的手艺就是不错,若不是这妮子是那个不喜欢的儿媳妇生的,她说什麽也要留在身边泡茶。
“姑母,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惠虹彩和老夫人有说有笑的,祁棫却和红萍一阶一阶的往上爬。
到了寺庙中,祁棫每日就诵经吃斋,好似真的来祈福,一点都没着急回去。
等到惠虹彩知道自己女儿被饶成安关在院子中,想要找祁棫麻烦的时候,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且饶成安下定了决心要和袁柳柳和离,袁柳柳不愿意,饶成安甚至要说休掉袁柳柳。
惠虹彩得知是饶成安怀疑袁柳柳和怀君颜有私情,又去找人请怀君颜来澄清。
但人刚到怀家,就传出怀君颜死掉的消息。
倒是当初那个银杏,她的手中还捏着怀君颜和袁青青私情的证据,于是,惠虹彩又请人将银杏从青楼中赎出来。
祁棫在寺庙中待了五个多月,肚子已经大了起来,眼看就要出生。
饶成安和袁柳柳闹和离,怀君颜去世,老夫人重病,这一桩桩事情,闹的祁棫也不得安静。
到了永昌侯府的门口,祁棫一下马车,便挺着大肚子,由红萍扶着到了内院,扑到了老夫人的床前,“祖母,您没事吧。”
说着,她手中拿出一颗丹药,小心翼翼的放在老夫人的口中,“若不是仙师告知,我还不知道祖母竟然生了重病。”
老夫人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放了一颗药,灌了一口水,等吃下药物之後,身体竟然真的好转了起来,她疑惑问道,“这是……”
祁棫回答,“祖母,这是我在为您祈福的时候,一位仙师给我的药,说是只要给您吃了,您立刻就会好起来。”
老夫人这段时间昏昏沉沉,每日都梦见一些人想要害她,还梦到了祁棫小时候被惠虹彩欺负的模样。
她一日日的看着那些场景,明明知道是做梦,但却对祁棫更加的心疼,她还以为,祁棫会厌恶她。
没想到,她回府中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她恢复身体。
她摸着祁棫的头发,“好孩子,是祖母的不是,这些年,委屈你了。”
祁棫眼泪落下,“孙女儿只要祖母健康就好,其他的,孙女儿不在乎。”
老夫人刚刚还缠绵病榻,身体立刻就好了起来,她哪里还不明白,这是真的遇到了仙师。
她x摸着祁棫的头发,重要的是,这个孙女儿有孝心,不然靠着家中那几个口蜜腹剑的小人,她怕是要死在病床上了。
一想到这几个月以来,身体越来越不好,惠虹彩刚开始还过来伺候,如今哪里还有什麽人影。
也幸亏是祁棫孝顺,若是她喂了一颗毒药,她此时就要死了。
“你放心,以後祖母一定保护你,再也不让你受到一点欺辱。”
话音刚落,惠虹彩就带着一队人急匆匆的在正堂会审。
靖王世子也来了,毕竟是为了袁柳柳的清白。
府中人都知道老夫人病弱膏肓,只顾着吵闹,都没人来请她。
老夫人冷笑一声,让祁棫扶着,也往正堂去了。
她倒是要看看,惠虹彩到底又在闹什麽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