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棫祈福的庙中有一位可以知过去未来的老仙师,这件事情很快传遍了京城。
毕竟老夫人病入膏肓,就连皇帝都打算下旨悼念老夫人了,结果呢,老夫人又好了。
于是寺庙的香火变得更加鼎盛了,老仙师也多了许多想要求卜问药的人。
祁棫安心待産,只是女子怀孕本来就艰难,更何况她怀的是双生子。
幸运的是孩子知道心疼母亲,一直都不曾怎麽闹腾。
怀君颜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对于祁棫一直住在娘家的事情,怀家人也不敢说什麽。
银杏在青楼里面被磋磨了半年,被惠虹彩赎回来之後,便住在了怀家,伺候婆母。
她们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祁棫的日子过得也算不错。
仙师告诉老夫人,祁棫是她的福星,若是祁棫在,她的身体会越来越好,若是祁棫离开,她怕是要死于非命。
而且老夫人之前重病的事情也查清楚了,竟然是惠虹彩想要抢夺管家权,所以下毒的。
幸亏祁棫去的早,若是再晚一些,老夫人怕是要死在惠虹彩手上了。
不过老夫人的身体还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毕竟年纪大了,又中了毒,即便已经解毒,但身体的损伤也是不可逆转的。
惠虹彩没有被休,但被关在院子里面,一辈子不能出来。
袁柳柳终于还是没有和离,而是被忍无可忍的饶成安休掉了,如今跟惠虹彩住在一起,也算是母女相依为命了。
祁棫顺利生下双胞胎,仙师说这孩子是福星,是王朝的忠臣良将,将来会护佑王朝。
于是袁守邦做主,让两个孩子姓袁,入了袁家的祠堂。
“母亲,妹妹,几日不见,你们好像瘦了些,也黑了些。”祁棫独身一人出现在了惠虹彩的院子里,她左右看看,闲庭信步般的在院子中逛了起来。
惠虹彩冷笑,她怨毒的看着祁棫,“早知道你是个这样的坏种,当初就应该直接杀死你。”
袁柳柳淬了毒一样的眼睛紧紧盯着祁棫,“你为什麽要这样对我,你这样的坏种,应该下地狱。”
祁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还真的是宽以待己,严以律人。”
她踱着步子,“当初不是你们抢走我的婚约,又将我嫁给怀君颜的麽?哦对了,你们还打算让怀君颜染上花柳病,然後再传染给我,到时候,就可以诬陷我水性杨花……”
“你怎麽会知道!”惠虹彩震惊,她还没有实行的计划,为什麽会被祁棫清楚。
祁棫笑了笑,“母亲,您看您怎麽生气了呢,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您将银杏放在我身边,不就是为了让我们夫妻不和,我现在死了丈夫,做一个寡妇,只能居住在娘家,仰人鼻息,这样不是你希望得到的结果麽,你怎麽能不开心呢!”
怀君颜背叛了她,所以死了。
她虽然作为寡妇住在娘家,可两个孩子入了袁家族谱,还有仙师批命。
老夫人一心向着她。
她哪里是仰人鼻息,哪里过的不如意了。
惠虹彩咬牙切齿的说道:“都是你做的,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这一切都是你算计的。”
祁棫蹲下身子,扶着惠虹彩的肩膀,“母亲,您说什麽,我听不懂,这一步一步,不都是您做的麽?”
她看向袁柳柳,“可怜我的妹妹,被母亲连累成这样,当初若不是您将妹妹用过的东西送给我,若不是您日日给我洗脑,让我孝顺婆母,若不是您拉着银杏说要将一切分x说明白,妹妹怎麽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呢。”
祁棫袖中掉落一个匕首,“哎呀,还真的是不小心呢!”她惊讶的看着匕首,“怎麽掉出来的,这可是成安哥哥送我的定情信物呢。”
“世子送你定情信物!”袁柳柳的眼睛瞪大了,“你什麽意思。”
祁棫回答:“哎,虽然我生下了两个孩子,但是成安哥哥不介意,他想要娶我为世子妃,延续之前的婚约呢。”
祁棫苦恼的说道:“可是我配不上成安哥哥了,毕竟我已经结了婚,嫁的还是那麽一个混账东西。”
“你!”袁柳柳跳了起来,她愤怒的推开祁棫,“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来羞辱我们的。”
正说着,饶成安从外面走了进来,“青青,你没事吧。”
他扶住祁棫,担忧的上下查看祁棫是否出了问题,当发现祁棫没事的时候,转过头大骂道:“袁柳柳,青青好心来看你,你竟然这样对她,你果然是个毒妇!”
“袁青青,我杀了你!”袁柳柳气急败坏的拿起匕首,她快速的朝着祁棫的方向刺了过来,饶成安想要踢开袁柳柳,却发觉自己失去了所有力气,直接挡在了祁棫面前。
祁棫惊慌失措的扶着饶成安,“成安哥哥,你……你何苦呢,你怎麽能为了我挡刀呢!”
她低声在饶成安耳边说道,“成安哥哥,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针哦。”
祁棫担忧的看着饶成安,她朝着袁柳柳母女说道:“你们害了世子,靖王府定不会饶过你们的。”
惠虹彩吓得跌坐在地上,袁柳柳大喊,“我没有,我不是,我不想的。”
可这一切饶成安都无法知道了,他缓慢的,在衆人进来的瞬间,失去了所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