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想要嫁给的,还是一个有妇之夫。
她念在白家是自己的娘家,已经给了几分面子,却没想到这家人是给脸不要脸。
祁棫猛地一拍桌子,一点脸面也不给的说道:“白继业丶白秀秀,我是看在咱们都姓白的份儿上,才给了你们几分脸面,你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非得抢你嫂子的男人,说出去,丢死个人了,你还在这里跟我装腔作势。”
“姐姐!”
“别叫我姐姐!”祁棫看向白继业,“我给了你几分脸面了,这些年,侯府给白家的东西少了麽?非得让你上赶着破坏我儿子和我儿媳妇的感情?这些年你明里暗里的想要让康顺休了我儿媳妇,我都不说了,如今我已经跟你说明了,我儿媳妇好的很,康顺不愿意娶妾,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非得我跟你撕破脸,你才知道什麽叫做要脸!”
祁棫斜睨了白秀秀一眼,“你这些年还爱慕着你表哥,你让你的丈夫脸面往哪里放?”
“姑母……”白秀秀泫然欲泣的看向祁棫,“您怎麽能这样说我,我这些年……我这些年……”
“行了,你别哭了,哭的我脑子疼!”祁棫挥了挥手,“你想嫁给谁,我都管不着,以後我也不会给你相亲,但是你要记住,你表哥不是你的良人,你也不可能嫁给你表哥。”
祁棫瞪了白继业一眼,“我看上京不适合白家人生活,你收拾收拾东西,带着白家人都回老家吧。”
“姐姐,你可是我姐姐,你不能这麽对我!”白继业跪了下来,拉着祁棫的衣裙,大声喊叫。
他慌张的哆嗦着,也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如今跪在祁棫面前,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祁棫一甩手,“我就是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儿上,才给了你那麽多脸面,难道我就不心痛?这些年我对你多好?你就这样没有着落的,非得让秀秀嫁给康顺,难道我没有给你机会?”
“姐,我以後……”
“没有以後!”祁棫说道,“你要麽自己走,要麽,我让人送你们走。”
白继业没有办法,只好带着臊眉耷耳的白秀秀离开。
徽娘没想到祁棫竟然如此的有魄力,直接送走白继业,甚至整个白家。
“怎麽,有什麽想说的?”迎着徽娘惊诧的目光,祁棫摸了摸脸,问道。
徽娘连忙摇头,“娘,舅父会不会不高兴……”
“他有什麽不高兴的!”祁棫恨恨的说道,“一个没脑子的货色,这些年侯府给他的助力少了?他呢,一点都不知道上进,结果到现在,家里面最多就出了个童生,若是他真的有脑子来报复,我还敬佩他是个男人。”
祁棫气的拍了一下桌子,又吩咐道:“让人看紧了白家人,毕竟是我的娘家!”
徽娘点了点头,娘还是在意白家的。
“要是他们想要使什麽腌臜手段送秀秀进府,就将我给秀秀请封的贞节牌坊给送过去。”
就是原主因为没有脑子,硬是接了秀秀入府,害得徽娘受了刺激难産而死,儿子因此心存死志,刺杀皇帝,才让全家流放。
如今必须将所有的火灭都给压下去,即便送走白家,也不保险。
祁棫看向徽娘,“你最近身体可还觉得难受?”
自从祁棫帮助她调理x以来,徽娘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只是肚子越发的大了,有的时候会觉得腰疼。
祁棫说道:“眼看着你就要生孩子了,让丫鬟帮你按按腿,平时的时候在小院子里面走动走动,方便生産。”
有了祁棫医术的调理,徽娘的底子已经补上了许多,加上祁棫的照料,想来徽娘顺利生産并不是问题。
家里的事情解决好了,祁棫就开始着手解决陆静怡的事情。
陆静怡是祁棫的小女儿,早些年嫁到了陈家。
陈家是书香门第,陆静怡嫁过去多年,两人琴瑟和鸣,并没有什麽问题,到底是因为什麽,两夫妻闹崩了呢?
祁棫打算过一段时间,估摸着两人闹翻了的节点之前,去往陈家看一看,却不想还没等到她去,陆静怡就上了门。
“娘,您看要不要将佩佩接到侯府上来。”陆静怡虽然是笑着的,可是眼底下一片青黑,脸色也是蜡黄色的,似乎是好久没有好生休息。
“橘子,你去烧壶开水来给姑奶奶。”
陆静怡犹豫的看了一眼徽娘。
徽娘也跟着站了起来,“娘,我也去,小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今日就不走了吧,我去吩咐人收拾房间。”
徽娘很自觉的离开了房间,等到所有人都走完了了,陆静怡才抽抽搭搭的说道:“娘,你让人将佩佩接来侯府吧。”
祁棫扶着陆静怡,将她托了起来,“发生什麽事情了?”
陆静怡哭了一会,在祁棫快要丧失耐心的时候,她终于开口说话,“娘,他们……他们要将佩佩嫁给一个四十岁的猎户,那猎户还有妻子,他们要让佩佩去做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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