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宜敏仿佛在嘲讽她:看吧,都是因为你苏以则才会被这么多人唾骂,都是因为你苏以则才失去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你就是个不该出现的罪人。
赵宜敏在逼她就范。
只是现在的季明遥只觉着这面镜子既然碎了,那就碎着吧,也没必要再把它拼起来,不是么?
“就是因为苏家人要面子,他们才会这么做。”
季明遥笑了笑,“只要苏以则能回到苏家,能重新做回苏家继承人,那么要不了多久,大众就会渐渐遗忘这件事,遗忘曾经的千夫所指。时间会淡化一切,等到那时候,也就不会再有人记得苏家人不择手段的面目。”
“遥遥,我感觉你好像变成熟了。”
白思怡往沸腾的红油锅里倒了一整盘雪花肥牛,说,“刚才那些话都不像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虽然不知道这几个月你和苏神具体都发生了什么,但你这么想我真的很欣慰。毕竟我本来还担心你会想不开,或者说顶不住苏家人的压力做傻事,现在看来我不用担心了!我只要坐等喝你和苏家人的喜酒就行!”
变成熟了么?
季明遥一愣。
她很快就想到了苏以则,想到苏以则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和她强调“相信他”。
在自己和豪门之间,苏以则毅然决然选择了她。
是苏以则让她拥有被偏爱被肯定的底气,她在苏以则耐心的浇灌下隐秘而疯狂地生长。
苏以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做了那么多努力,那么她也应当回报苏以则才是。
“可能因为有哥哥吧,哥哥是最好的。”
季明遥拿起橙黄色的玻璃汽水瓶和白思怡碰了一下,清脆的碰撞声和她心底绽放的烟花混在一起,变成一个个绚烂升腾的气泡。
“说得对!你家苏神是最好的,我们遥遥也是最好的!”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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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遥刚回到家就被苏以则摁在门背后亲。
他像是行走的荷尔蒙,周遭冷冽的气息很快就彻底包围了季明遥,不仅如此,季明遥还从苏以则衣服上闻出了一点淡淡的烟草味。
“唔……苏以则你怎么不开灯?你抽烟了?”
“嗯,抽了两根。”
苏以则一边说着,手上动作不停。他埋在小姑娘怀里亲了一会儿,随后径直将人扛起来轻轻丢在沙发上。
“你不开心吗?”
季明遥有点忘了苏以则上一次抽烟是什么时候。
但不都说男人只有在压力很大,或者心情很糟的时候才会选择抽烟来发泄烦闷?
季明遥双手搭上苏以则的脖子,半挂在他精瘦的腰间,她看着苏以则的眼睛说:“你要是不开心就和我说,不许一个人憋在心里。”
黑暗中,苏以则笑了一声。
他这一笑,季明遥更觉着这男人像夺自己小命的魅魔。
“没有不开心。”
苏以则滚烫的呼吸尽数喷在小姑娘颈间,他咬了小姑娘一口,才说,“相反,我今天很开心,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