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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esp;&esp;衣服要是脱下来拧一拧，估计能拧出来半盆子水。

&esp;&esp;温默低头，无声地叹了口气，朝他挥了挥手，又比划了几下。

&esp;&esp;【衣服，湿成这样。】他比划着，【你穿上。你会生病，我不会。】

&esp;&esp;江奕犹豫：“可是你……”

&esp;&esp;这事儿都掰扯多久了，他还犹豫这破衣服的事儿。

&esp;&esp;温默有些烦了，瞪了他一眼。江奕被他瞪得一哆嗦，不敢多说，连忙给自己穿上了。

&esp;&esp;温默的脸色这才好一些。

&esp;&esp;江奕一看就是真的冷，衣服一穿到身上，他就控制不住地露出了十分幸福的神色。他把两只胳膊抱到一起，塞到两只袖子里，村口老太太似的缩起脖子，忍不住暖和地长叹一声。

&esp;&esp;温默：“……”

&esp;&esp;温默眼帘垂低下去，不自觉柔和了视线——守夜人真是很少会有这样的柔和目光。

&esp;&esp;江奕享受了会儿暖和的时光，突然如梦初醒，才想起来正事儿。

&esp;&esp;他看向温默：“对对，我们得谈谈。就是，那个……呃，你是叫温默吗？”

&esp;&esp;温默僵了下，点了点头。

&esp;&esp;真是很久都没人叫过这个名字了。

&esp;&esp;但……

&esp;&esp;温默指了指他，又点了点自己的胸口，疑惑地挑挑眉。

&esp;&esp;他的意思很明显：【你认识我？】

&esp;&esp;“呃，认识……吧。”江奕把双手抽出来，握在一起搓了搓，有些唯唯诺诺地低声说，“我进来这个游戏之前，做过一个梦。”

&esp;&esp;“也不是说做过，我连着做了一个礼拜……做的同一个梦。”

&esp;&esp;江奕看了看他，低下头，去看自己的两只手，“我梦见过你。”

&esp;&esp;温默：“……”

&esp;&esp;“梦里，就是跟这个很像的一个村子，”江奕说，“我梦见我跟你，都是村子里的人……然后，我们是不是……”

&esp;&esp;接下来的话有点难以启齿，江奕红了脸。话都到嘴边了，他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esp;&esp;支支吾吾半晌，他才通红着脸，艰难地把话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硬挤了出来：

&esp;&esp;“我们是不是……谈、谈……谈谈谈……谈过，恋爱？”

&esp;&esp;温默没动。

&esp;&esp;他没有回答，也没有比划手语，只是站在那里，两只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esp;&esp;雨在淅淅沥沥地下。

&esp;&esp;隔着细雨，温默望着江奕。江奕问他这句话用了很大的勇气，温默看见他的脸红了一大片，耳根都红得和充血一样。

&esp;&esp;温默知道，他在等他的答案。

&esp;&esp;可他却一直没回答。

&esp;&esp;江奕说这话，说的真是少年意气，青春懵懂，小心翼翼。年轻真好啊，恋爱这词就只是恋爱而已，不顾及、不会想、也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其他的事。

&esp;&esp;温默却感觉不到什么恋爱该有的感受，他心中一片荒芜。

&esp;&esp;他又听到了，听到那些一直在心头上萦绕的声音。

&esp;&esp;【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