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这是我们珩哥的住所,而这位,是我们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下次您要进门,还是要提前和她打声招呼。”周同天彻底被冒犯到,扬起的手摇落下,温如琢向后退了一步,微微低下头。却忽然被人挡住,突然出现的周思珩,一身利落的黑色风衣,他大步走过来,带来了凛冽的风,还有温如琢心里长久的动容。他毫不客气地扼住周同天的手腕,力气用得很重,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阴沉。“我的女人,不用向任何人低头。”他对这位名义上的父亲没有任何尊重可言,倒是冷冷开口威胁。“再敢多说一句话,我让你的公司一分钱也不剩。”别人说这种话可能是吹牛,但放在周思珩身上,这个曾经响彻华尔街的天才,周同天绝对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件事。他咽了咽口水,决定先走为上。汽车的尾气在这个庄园里留下一条长线,风一吹过,什么也都散了。温如琢转过身,略过他也打算离开。她一句话都不说,脸上表情也淡淡的,好像完全没见到他的样子。周思珩抿住唇,转而握住了她的手腕。“你生气了吗?”和刚刚嚣张姿态判若两人,此刻他声音放得轻轻,似乎明知自己犯了某种错误,而在隐晦的求得一场原谅。温如琢抬起眼皮看他:“你早就回来了。”她这句话用的是肯定句,因为她看见周思珩出来的方向是里面的房间。他早就回来了,却不联系她。也许就在刚刚,他站在某个得天独厚的位置,就这样冷漠的纵观全局。想到这里,温如琢忽然生气起来,她觉得这些天的担忧和关心都好像喂了狗。她也不会承认自己有因为担心他而茶饭不思。她轻而易举就甩开他的手,生气地迈开腿往前走。周思珩低声说:“我受伤了。”果然,她的脚步停了下来,僵直的身体,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回过头。温如琢冷声问他:“伤到哪里了?”周思珩说:“你跟着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二楼的卧室里,家庭医生还没有离开,旁边放着一系列消毒工具,周思珩重新躺上沙发,脱掉外套,他里面穿着的t被卷了上去,露出隐隐渗血的绷带。缠绕着的绷带被一圈又一圈揭开,温如琢终于看见了他腰腹的伤口,她瞳孔骤然一梭,心跳忍不住加快。过了会,因为没有办法注视这幅血腥场面而偏过头。“就是因为你会害怕和担心,所以我不敢告诉你。”“如果你对我无法做到坦诚,我永远也不会爱上你。”温如琢咬住下唇,轻声对他说,“爱情的底线之一是双方坦诚,而不是打着为一方好的名义隐瞒和欺骗。”周思珩有些吃力地掀起眼皮看她。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创面清理,因为打麻药会失去清醒,而他想要多看她一会,所以他硬生生忍下了这场疼,连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此刻看着她的脸,因为生气而冷若冰霜,但其实心已经对他柔软下来。周思珩忍不住笑起来:“皎皎,你现在是在对我透题吗?”温如琢嘟囔道:“才不是。”看完了伤她就打算要走了,临走前叮嘱周思珩不要再让那些经理人来骚扰她,她对那些庞大的财产一点兴趣都没有。真的要把资产全都转入她名下,她怕“我的小树变得生……077周思珩其实也回国没两天。温如琢走后,他靠坐在沙发上听陈雨生回报国内动向。听来听去都是那些事,无非就是周庭云身体越来越差,他这个周家继承人的位子不够稳,背地里那些势力又蠢蠢欲动起来,再加上有周同天的挑拨,这个家早就已经四分五裂。再无一点温情可言。那天他的态度也惹怒了施鸿敏,她一怒之下搬回娘家,并且十分生气地告诉他,这辈子她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只生下他一个儿子。她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他身上,可他如此忤逆她。其实对于周家每个人来说,他只是一个巩固家族的工具而已。真话并不显得很好听,周思珩自嘲地笑了笑,转而问,“她最近怎样?”每时每刻,陈雨生都在密切关注温如琢的动向。到今天终于能派上用场。他立刻说:“茶饭不思,分外想念。”“是吗?”周思珩脸上立刻浮现出点笑意,他哼笑一声,心情有点好地说,“看来她心里还是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