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琢结结巴巴说:“我们、我们不需要这个的。”“嗯?”周思珩把推车篮交到她面前,站在货架前,很认真地问,“你想无套吗?”她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一对年轻的情侣走进来,头顶着“完美顾客”四个大字,温如琢已经看到不远处售货员发亮的目光。她头皮发麻,还是不好意思在公共场合买这种东西。偏偏周思珩还挑了两盒问她:“要哪个?”“刚刚我可是帮你挑了,礼尚往来。”温如琢闭着眼睛随手指了一个,希望快点把这一环节跳过。周思珩低低笑了出来,双臂展开撑在她身体两侧,俯下的身体,偏头灼热呼吸搭在她耳垂边,立刻带起一阵细细密密的痒。“选这么小,你是想要勒死我吗?”温如琢没看包装上面的尺寸,她小声嘟囔道,“那太好了,我一定买个蛋糕为你庆祝。”这绝对也算港岛史无前例的一种死法。不过温如琢觉得,周思珩要死也一定是因为太不要脸。她推着他的后背快点往前走。周思珩随手把东西扔进去,在前面散漫无声地笑。自助机结账的时候,温如琢悄悄把他买的东西放在购物篮外面。周思珩自然看见她的小动作。他没拆穿,只是单手揽住她的肩头,咬住字音在她耳边说——“皎皎,今晚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陪我最后一晚,……082寒冷的凛冬,卧室的壁炉噼里啪啦冒着火光,燃尽一切热情。温如琢被热气蒸得全身湿漉漉。她弯着腰在房间的地毯上做瑜伽,伸着手想要把温度调低,却被缠在背后的周思珩一把又捞了回来。“我要走。”她挣扎着,双腿开始往后蹬他,一切却无果。作为拥有多年健身经验的周思珩,很拿捏她身体的每一处,他单手握住那截冷白纤细的脚腕,微微用力一拽,顷刻,她又回到刚刚的位置。猛烈的拉伸令温如琢忍不住尖叫一声,如同兔子炸起毛发。她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周思珩,你别揉我的肚子。”男人的手臂刚硬如铁,箍在她腰间分寸不让。周思珩扬起头,汗水从喉结滚落而下,延伸至胸膛及小腹下。他笑:“怎么,我摸摸自己都不可以?”隔天,施鸿敏来拜访。庄园的门禁系统又进行一轮升级,出了几个常出入的面孔,现在就连施鸿敏都被拦截在门外。陈雨生来报的时候,温如琢正在和周思珩一起玩飞行棋。她愣了愣,不明白这件事的决定权怎么就到了自己手里。周思珩扔下骰子,在她没注意的霎那,接连吃掉她两架飞机。温如琢一下瞪大眼睛,赶紧说,“快请她进来。”这种场合,按照礼貌,温如琢打算先回房间暂避,她知道周思珩和家里的关系不太好,有意给他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却没想到周思珩一把拉住她手腕,指腹在她偏硬的骨骼摩挲。“想赖皮?”“没有。”温如琢双手举起,“下把重新来。”周思珩掀起眼皮,她这一句是必输的架势,临阵脱逃,无非是想逃避惩罚而已。他勾着嗓音懒懒道:“不是吧baby,这么玩不起。”“刚刚让我脱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施鸿敏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整个中樾大变样。和以前冷清清完全不同,庄园里多了很多人,安保设施加强了一倍有余,厨房里餐点师和营养师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她上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两年前?还是三年前?那时候她儿子刚刚分手,白天看不出什么状态,晚上却一股颓劲。那时候她担心他失去斗志,特地赶过来看望他,结果两个人没说上两句话又不欢而散。不欢而散。这些年她似乎和所有人都保持这样的状态。活到这一天,施鸿敏不得不承认,她过的是一种失败的人生。此时此刻,她站在周思珩面前,将这种失败的遮羞布扯开。“我要跟他离婚了。”“你跟妈咪回施家吧,至少还是风光大少爷,不会有任何人给你委屈受。”施鸿敏真心建议道:“我这些年为了家族维持这段虚假婚姻,施家也从中获利颇多,我对得起他们了。”所以她相信她回去家里人至少不会太薄待她。周思珩却真心建议道:“你出国吧。”“找个喜欢的城市,开启一段新的人生。”施鸿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在赶我走?”人怎么能对一句话误解成这样呢。温如琢不可思议看着他们这一对母子的相处方式,在这个紧要关头施鸿敏要和周同天离婚必然是没有得到家里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