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徐哓,声音直打战。
“李先生,接旨吧。”徐哓朝李焕努嘴。
李焕当众接过圣旨,“刺啦”一声撕得粉碎。
“你!”宦官骇然失色。
圣旨代表皇权,李焕竟敢公然撕毁,这是要造反?
“呸!”李焕朝地上啐了一口,转身上车。
“哈哈哈!”徐哓像摸狗般拍了拍宦官脑袋,“回去复命吧。”
宦官慌忙带人逃窜。
北凉铁骑护送马车驶向王府。车厢内檀香缭绕,徐哓与李焕相对而坐。
突然,徐芷虎气冲冲闯进来。
“徐哓!”
“怎么了?闺女快坐,有事慢慢说。”徐哓连忙起身让座。
徐芷虎白了他一眼,径直挨着李焕坐下。
徐哓顿时愣住。
李焕浑身僵直——完了,怕是要被扔出车厢。
“您眼里只有李先生,我不坐这儿,您怕是都看不见我。”徐芷虎赌气道。
“怎么会呢!”徐哓赔笑,“爹是怕怠慢李先生,他扭头就走,哪会冷落自家闺女?”
徐哓这才松了口气。
“先生会走吗?”徐芷虎直接问李焕。
“自然不会!”
李焕沉声道:“我千辛万苦才抵达北凉,尚未领略北凉景致,岂会轻易离去?”
“爹,你可听清了?”
徐芷虎转向徐哓。
“听清了!听清了!”
徐哓笑得合不拢嘴。
“这不就得了。”
徐芷虎轻咬朱唇:“多大点事非要绕来绕去?亲生女儿站在跟前都视而不见,真是瞎了眼。”
“是为父的错,为父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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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哓依旧笑容满面。
李焕顿时明悟,徐芷虎是担忧他与徐哓话不投机,特意前来缓和局面。
由她出面转圜,许多话确实更好开口。
他的女人当真聪慧。
在徐芷虎巧妙周旋下,厅内氛围渐暖,李焕与徐哓谈古论今,愈投契。
忽地,徐芷虎正色道:
“李先生,有件事想拜托你。”
她罕见地收起慵懒之态,目光灼灼。这般神情令李焕心头微动。
“大小姐但说无妨,李某定当竭力。”李焕肃然应答。
“请为徐哓诊治腿伤。”徐芷虎眼中带着恳切。
“好!”李焕斩钉截铁应下。
此事他本就打算主动提及。
“请王爷展露伤处。”李焕表示。
“先生旅途劳顿,不如先歇息”徐哓推辞道。
“徐哓!”
徐芷虎陡然拔高嗓音:
“我舍下脸面求来的机会,你敢推三阻四?难道真要顶着‘徐瘸子’的名号入土?”
“丫头别恼,为父知错,这就让先生诊治。”
徐哓慌忙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