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芷虎目光复杂地望着这一幕。这封血誓既出,姜拟的身份再难隐瞒。那位曹官子定会前来北凉,带她奔赴西楚故地谋划复国。这单薄身躯,如何扛得起这般重担?徐芷虎暗自懊悔不该随李焕来后山。
转头看向李焕时,只见他怔怔望着墙上的字迹。那些墨痕在他眼中竟似有了生命,每一笔都浸透孤愤,令他心神震颤。
"回头万里,故人长绝!满座衣冠胜雪。"李焕轻吟出声。
霎时间武当云海翻腾,数百黄鹤齐鸣。真武大殿檐下悬挂百年的吕祖佩剑竟自行出鞘,欢欣雀跃地环绕李焕飞舞。
"李焕,你究竟是谁?"洪洗相惊声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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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焕笑而不答,轻抚悬空古剑。剑锋清鸣间,他低语道:"你去龙虎,你去京师。"话音未落,剑鞘直指龙虎山,剑身飞向江南。
一袭白袍的李焕跨上巨鹤,向徐芷虎伸出手:"娘子不是说幼时想骑鹤遨游?"
姜拟仰望着远去的鹤影,惊得说不出话。
山脚下,快马赶来的徐奉年望着天际喃喃:"好家伙,这活儿够绝。"原想找李焕算账的他,此刻只能望鹤兴叹。
"都天象境了?“徐奉年挠头自语,”我这金刚境还打个屁。“转念一想,当即决定去找那个骑牛道士撒气。
待他登上山顶,却见洪洗相掐指演算,忽然朗声道:”今日解签,宜下武当!"
七十峰云涛再起,数百黄鹤盘旋。闭关养伤的陈鹞推窗远眺,热泪纵横:"王师兄,小师弟成了!"
山巅炼丹的宋知命猛然丢下手中丹药,双膝跪地恭敬叩:“武当第三十代弟子宋知命,拜见祖师爷。”
此时洪洗相已乘黄鹤破空而去。
徐奉年用力揉了揉脸颊,暗自腹诽:如今这些高人出行,怎么都偏爱骑鹤?
白鹤穿云破雾,飞越西北边关。
最终降落在凉州城外。城内人声鼎沸,李焕与徐芷虎十指相扣漫步街头。
临近午时,徐芷虎笑眼盈盈望向李焕:
"凉州虽地处偏远,却有不少江南尝不到的美味。今日难得陪你出游,可要尝尝鲜?"
"自然,这顿我请。"
李焕带她乘鹤游凉州,圆了她多年夙愿。徐芷虎也想给他留下些美好回忆。
"若肯唤我声夫君,这顿饭钱我来付如何?"
李焕轻揽佳人纤腰。
徐芷虎当即脆生生喊道:"夫君!"
"走!"
二人来到城中最好的酒楼雅间。徐芷虎熟练点完凉州特色菜肴,正要动筷时,房门忽开。
洪洗相立于门外。
李焕诧异道:"洪道长怎会来此?"
此刻的洪洗相气度迥异于武当山上,周身气息深不可测。
显然已参透天道。
"追着你们来的。"洪洗相直言。
"用膳了吗?"李焕关切道。
"尚未。"
"一起?"
"不必。"洪洗相摇头,目光复杂地望向那抹红衣:“徐芷虎,有话对你说。"
"正要用饭呢。”徐芷虎蹙眉。
洪洗相深吸一口气:“我心悦你。"
"什么?“徐芷虎愕然。
“我心悦你已七百载。“洪洗相郑重道:"这世间无人比我更懂你。可愿随我离去?"
"不愿。"
"为何?"
"因我已有良人相伴。“徐芷虎挽紧李焕手臂:"你的心意心领了。"
"当真不愿?"洪洗相眉头紧锁。
"若无事便请回吧,莫扰我与夫君用膳。"
失魂落魄的洪洗相刚出雅间,忽闻室内传来对话:
"哪来的疯子当面挖墙脚?真想给他一刀!"
"夫君莫恼,尝尝这酥点。"
娘子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