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让奴婢来服侍大爷。”
她穿着一身簇新的里衣,乌黑的长发顺直地散落在身后。
一张脸比过去更白了些,唯独唇上有些淡红,给这张脸添了些气色。
陆瑾晏被这副美人卧于榻的景象晃了下眼,他勾唇一笑,捞起她的下巴。
“不是不愿意吗?”
“怎么今日就愿意了?”
触手的肌肤,并不是他想象的温热,反倒有些凉。
陆瑾晏看着宽松的里衣下,她依旧瘦削的腰身,想着倒是要让她好好进补。
穗禾被他突如其来的手,惊得隐蔽地打了个冷颤。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定定地看着床榻上那床金丝牡丹合欢被。
想来这也是胡嬷嬷安排的。
穗禾只觉得好笑,她终是要与他同榻而眠,同盖一张被了吗?
她心里说不出的酸楚,又觉得自个这个时候能在陆瑾晏面前走神,就像榻上的人不是她一样。
过了许久,她才听见自己用干哑的声音说:“发生许多事,也就想明白了。”
是的,是想明白了。
不是想通了。
是想明白他们做主子的,怎么能被她一个奴婢三番四次的挑衅权威?
就像她自己对银子的执着,那是因为她缺,她没有。
所以,陆瑾晏也不过是执念没被满足,缺了心里不畅快罢了。
等他们真正拿到手了,对她想必都不会多看一眼了。
就跟老太太一样,压根就不会将五十多两银子看在眼里。
陆瑾晏捏住穗禾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他眯起凤眼,眼里的审视和淡漠也消褪了许多。
“做我的通房,总不会委屈了你。”
下一刻,他伸手解了她的里衣。
自是会怜香惜玉
穗禾的身子控制不住地抖了抖,后背都僵直了。
陆瑾晏揶揄道:“胡嬷嬷没教过你规矩?”
“怕什么,我自是会怜香惜玉。”
里衣滑落下去,陆瑾晏的伸手抚过她的长发。
他的身子与她靠得极近,穗禾被他扑面而来的气息笼罩住,竟是连呼吸都不畅了。
她从未与男子如此亲近,就连陆瑾晏的手指在她肌肤上流连的一瞬,都能让她胆战心惊。
陆瑾晏被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给逗乐了,瞧她闭着眼,像是视死如归般。
他想,她到底是个弱女子,便是过去性子有多烈,这会儿都是惧的。
于是他伸手摸了一会儿她的长发,试图让她舒缓,好镇定下来。
若是他就这么不管不顾了,倒是显得他性急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