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不带一丝情感,冰冷得和陆瑾晏别无二致,嘴角还带着讥讽的笑。
陆瑾晏一把将剑收回剑鞘,铮的一声,那剑的寒光消失于穗禾眼前。
“这几日待在观澜院,不要外出。”
他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示意穗禾起来。
穗禾咬着牙,终是忍不住问道:“不知府中发生何事?”
“听闻外头人心惶惶,奴婢知道后,才知该如何应对。”
陆瑾晏敲了一下桌案,眼里多了丝不悦与警告。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观澜院自是安全的。”
穗禾被那一声震得,心脏咚咚咚跳得极快。
她不喜欢这种抓不住的感觉。
就像他坐在高处,看着她一人在迷雾里挣扎。
“奴婢也是陆府的下人,旁人都知晓的事,奴婢为何不能知?”
“大爷这是要奴婢像只笼中鸟一样,这辈子都别想知道外头的风雨吗?”
她毫不畏惧地盯着陆瑾晏,眼睛眨也不眨,势必要让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陆瑾晏冷笑一声,“旁人也不知道,可他们懂得什么叫做,不该问得不问!”
穗禾攥紧拳头,沉默许久才松开,她垂眸忍着怒意,“奴婢知道了。”
可陆瑾晏依旧没有要放过她的打算。
“若是让我知道你阳奉阴违,日后别想出观澜院。”
你就厌恶我至此
穗禾猛地抬头,看他的眼神震惊又惊恐。
心里对陆瑾晏的恐惧又加重了几分。
她知道陆瑾晏说的一定不是假话,这般骇人的事他一定做得出来。
穗禾摇摇欲坠,心里悲愤交加。
何寿见她死犟着不起,急得将她搀扶起,让她坐下陪着陆瑾晏用膳。
好歹给大爷个笑脸,让大爷消气才是。
可晚膳用了什么,穗禾一概不知。
她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不过问了几句话,他便要这样威胁她吗?
一辈子出不了观澜院,难不成她真的要像那只雀一样,死在这个无形的金丝笼里。
她失魂落魄地被婆子推着去梳洗,满脑子都是陆瑾晏的这句话。
这句话在她脑海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重复到她想崩溃到质问陆瑾晏。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又或者是早就有了答案。
他对她的不情愿,早已没了耐性。
穗禾一路跟游魂似的回了正房,身上穿着的里衣做工精致,布料金贵,可她半点欣赏的想法都没有。
正门合上,她一步一步走向床榻那个浑身散发压迫感的男人。
才到了榻边,穗禾就被他扯进怀里。
陆瑾晏将她压倒在榻上,一把掐住她的下巴。
“怎么不装了?”
“不是装了好几日的乖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