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的唇轻轻贴上来时,他才找回了一点理智。
这个吻很轻,像是羽毛落下扫过,却又无比珍重,何砚能感受到江逾白正在微微发抖,呼吸凌乱地扑在他的脸颊上。
就要那片唇正要离开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攥住了江逾白的小臂,猛地将他拉近。
这个动作让江逾白踉跄了一下,两人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何砚按着江逾白的後颈,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舌尖撬开江逾白的齿关,将自己的舌头送进去搅,发出一阵阵水声,他的舌头从江逾白的齿间扫过,最後还坏心眼的咬住了对方跃跃欲试的舌尖。
江逾白被亲的腿软,闷哼一声,手臂下意识地攀上了何砚的肩膀。
他的後背撞在钢琴上,琴键发出一阵杂音,他们却不为所动。
何砚的手滑到他的腰间,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江逾白阵阵战栗。
这个吻变得失控又热烈,江逾白仰着头承受着,喉结在何砚的手指下滚动着。分开时,两人的唇间都拉出一道银丝,在透进来的夕阳下闪着光。
江逾白被亲的眼角泛红,嘴唇被吻得红肿,胸口剧烈起伏着。
两人久久对视着,最後笑着把对方抱进自己怀里。
两个少年的剪影在窗边紧紧相拥,像是要把对对方的喜欢,都融进这个漫长的拥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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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天後,江逾白不仅收获了一个男朋友,还收获了一个在自己黑名单里面的兄弟。
他深深痛恨那天在天台打断他的马逵。
天台对于他和何砚而言都是意义非凡的一个地方,是他俩之间的秘密基地。
鬼知道马逵他们一开始到底是怎麽发现这个地方的。
但是当“黑名单”提出哥几个一起出去毕业旅行的时候,江逾白只犹豫了0。01秒便答应了。
他们毕业旅行的地方选在了川西。
对于他和何砚的事情,江逾白没想瞒着,当天回去就在群里公布了这个事情。
结果大家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震惊,纷纷表示“哦,就这。”
最後还是王浩东出来解释道:
“其实到後来,大家都看出来你和何砚关系不一般,我那天考完还在和马逵赌你俩到底啥时候在一起。”
江逾白狐疑地看着手机里的聊天记录,脸色越来越臭。
最後干脆不看了,手机一关丢在一旁,仰头去看何砚。
何砚还是把他圈着的姿势,在天台吹着风。
“我们……高三有那麽明显?”
何砚呼噜呼噜一下江逾白的炸毛,安抚道:“是他们的错,心是脏的看谁都是脏的。”
不愧是养白大师,短短几个字就把江逾白哄高兴了。
“马逵今天还问我,说後天出去玩,是给我俩订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听到这话,何砚插在江逾白发间的手不动了。
他垂着眼想了一会,淡淡道:“你要是不舒服就订两间吧。”
江逾白把自己脑袋从何砚怀里抽出来,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何砚:“但是我已经跟他说订一间了。”
看着对方这个可爱的样子,何砚又想亲他了。
江逾白喜欢和何砚亲吻,明明这个人身上带着薄荷糖似的凉气,口腔的温度却是滚烫的,令他留恋。
前几天何砚吃完薄荷糖,江逾白嫌凉不想亲,最後还是被按着亲得喘不上气。
何砚这麽想着,也这麽做了。
他双手禁锢着江逾白薄薄的一片腰,任凭江逾白从上至下的亲他,像是教徒虔诚侍奉着自己的神明。
可即使是身居下位,最後还是以江逾白喘不上气结束。
他用拇指按了按江逾白红肿的唇,眼神幽暗,低声问:“现在还凉吗?”
最後江逾白下达通牒:在去川西之前,不准再亲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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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