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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师尊快来（第1页）

第1章：师尊，快来

天刚蒙蒙亮，寒剑峰的寒气就顺着窗缝钻了进来。虞弦裹着被子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往身边的热源蹭了蹭，嘟囔了一句：“师尊……再睡会儿……”

凌清寒早已醒了。他垂眼看着怀里拱来拱去的银色脑袋，那几缕不听话的发丝蹭得他下巴有点痒。他没动，只是放在虞弦腰後的手，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点点。

“晨练。”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寝殿里响起，没什麽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虞弦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紫眸里还带着雾气。他仰头，看到凌清寒线条分明的下颌，还有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知道了。”他拖着长音，慢吞吞地爬起来，开始套那身冰蓝色的弟子服。

山巅的空地上，寒气更甚。两道身影交错，剑光闪烁。凌清寒的剑势凌厉，带着破开一切的寒意。虞弦的冰灵根运转，细碎的冰晶随着他的剑招飞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

虞弦的剑招越来越快，带着点少年人的灵动和狡黠。他故意引着剑势贴近凌清寒，在两人身影交错的瞬间，指尖悄悄凝出一枚几乎看不见的丶带着点俏皮弧度的冰锥。冰锥无声无息地擦过凌清寒雪白衣袍的下摆，留下一个微不可查丶但形状绝对是个小小爱心的湿痕，随即融化。

凌清寒的动作似乎顿了一下，极其细微。他收剑而立，目光扫过自己的衣角，又落到虞弦脸上。虞弦正一脸“我很认真在练剑”的表情，只是那微微上翘的嘴角出卖了他。

“剑意不纯。”凌清寒淡淡开口，听不出喜怒，转身往膳房走去，“跟上。”

虞弦偷偷吐了下舌头，赶紧收了剑，小跑着跟了上去。成了道侣，师尊还是这麽一板一眼。

膳房里的景象，对凌霄宗弟子而言，绝对算得上奇观。仙门第一剑尊，白衣胜雪，正挽着袖子，神色凝重地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陶罐。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有点像炖烂了的灵草，又有点糊味。

虞弦凑过去，探头探脑：“师尊，今天炖的什麽？”

“补气血的。”凌清寒言简意赅，拿起勺子搅了搅，动作略显生硬。他舀起一小勺，自己先尝了一口，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然後递到虞弦嘴边，“试试。”

虞弦看着那勺颜色可疑的汤羹，再看看师尊那张依旧清冷丶但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期待（？）的脸，硬着头皮喝了下去。一股复杂的味道瞬间在嘴里炸开，咸得发苦，还带着点诡异的草腥味。

“噗——咳咳！”虞弦差点呛着，脸都皱成了一团，“师尊！您这厨艺……跟您的剑术简直是两个极端！成反比！绝对的！”

凌清寒面无表情地收回勺子，自己也默默又尝了一口，喉结滚动了一下，显然也觉得难以言喻。但他没说话，只是默默把那碗汤羹放在了虞弦面前的小桌上。

虞弦看着那碗东西，又看看师尊一副“我做了，你看着办”的架势，叹了口气，认命地拿起勺子。算了，好歹是师尊亲手炖的。他屏住呼吸，一勺接一勺，飞快地往下灌，只求速战速决。

凌清寒就站在旁边看着，直到虞弦把最後一口咽下去，空碗推到他面前，他才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默默转身去收拾竈台。

夜色笼罩寒剑峰，寝殿内只点着一盏柔和的夜明珠。虞弦洗得香喷喷的，穿着柔软的里衣，毫不客气地占据了床榻靠里的位置，然後拍了拍身边，“师尊，快来！”

凌清寒熄了灯，在虞弦身边躺下。虞弦立刻熟练地滚过来，把脑袋枕在他结实的手臂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好。

“师尊，我跟你说啊，今天我想起西幻那边一件特别好玩的事。”虞弦的声音带着点刚沐浴後的慵懒，“我家那边有个特别笨的狼人，追着月亮跑，结果一头撞进了精灵族的结界，被藤蔓缠成了个大粽子，叫得可惨了……”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凌清寒侧躺着，一只手被他枕着，另一只手自然地搭在他腰侧，安静地听着。黑暗中，他看不见虞弦生动的表情，却能想象那双紫眸在讲这些趣事时闪烁的光芒。

虞弦讲得兴起，手舞足蹈，差点打到凌清寒的脸。凌清寒没动，只是等他说完一个段落，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擡起，用垂在手腕上的冰冷剑穗，极其轻柔地扫了扫虞弦的脸颊，像羽毛拂过。

虞弦痒得缩了缩脖子，咯咯笑起来：“师尊别闹！”笑声渐渐低下去，他往凌清寒怀里又钻了钻，似乎有点困了。

凌清寒没再动，只是搭在他腰间的手，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那柔软的衣料。他感受着怀里温热的身体和均匀的呼吸，眼底深处，那万年不化的冰封，似乎又无声地融化了一点点，只剩下化不开的温柔，在黑暗中静静流淌。

夜渐深，虞弦的呼吸变得绵长平稳，显然是睡着了。凌清寒维持着姿势，也合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忽然不安分地动了动。虞弦翻了个身，又翻回来，手臂无意识地搭在凌清寒胸口，腿也蜷缩起来，似乎怎麽都不舒服。

他闭着眼，眉头微蹙，小声哼哼：“唔……睡不着……”

凌清寒睁开眼，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着怀里像只不安分小猫似的人。“静心。”他低声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低哑。

虞弦没理他，反而像是得到了某种信号，直接一骨碌翻身，整个人跨坐到了凌清寒平坦紧实的小腹上。凌清寒的身体瞬间绷紧。

“师尊……”虞弦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黏糊，还有一丝狡黠的甜腻。他故意扭了扭腰，臀瓣蹭着凌清寒的下腹，满意地感觉到身下那具看似清冷禁欲的身体里，有什麽东西迅速苏醒丶绷紧丶发烫。

凌清寒没动，也没说话，只是呼吸沉了一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那双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锁定了上方模糊的轮廓。

见师尊没阻止，虞弦的胆子更大了。他俯下身，带着暖香的气息拂过凌清寒的颈侧，手指灵活地钻进凌清寒微敞的里衣领口。温软的唇瓣先是落在凌清寒微凉的唇角，带着试探的轻啄，接着是线条优美的下颌，然後一路向下，滑过凸起的喉结，在那微微滚动的弧度上停留片刻，留下湿热的痕迹。

他的吻像羽毛，又像小火苗，点燃一片片肌肤。凌清寒的肌肉绷得更紧了，搭在身侧的手悄然握成了拳，指节微微发白，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麽。

虞弦的吻还在继续，沿着锁骨，落在那片紧实温热的胸肌上，舌尖甚至顽皮地舔舐了一下小巧的凸起。身下的身体猛地一震，一声压抑的丶低沉的吸气声传来。

虞弦像是得到了鼓励，手指更加放肆地向下探索，解开碍事的衣带，唇瓣也追逐着那起伏的线条，逐步向下……

就在他的唇即将触碰到紧绷的小腹时，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骤然袭来！

天旋地转！

虞弦只觉得眼前一花，後背就陷进了柔软的锦被里。高大的阴影完全笼罩了他，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和灼热的气息。凌清寒翻身将他牢牢压在了身下，两人的位置瞬间颠倒。

黑暗中，虞弦看不清师尊的表情，只能感觉到那双凝视着自己的眼睛，幽深得如同寒潭，里面翻涌着他熟悉又陌生的火焰。滚烫的掌心紧紧箍着他的腰，力道大得让他无法动弹，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每一寸接触都在传递着惊人的热度。

虞弦非但不怕，反而计谋得逞般弯起了眼睛，即使在黑暗里，那笑容也清晰可见。他擡起手臂，像藤蔓一样勾住凌清寒的脖子，把他拉得更近。然後仰起头，小鸡啄米似的，一下一下，带着笑意和明显的挑逗，轻轻啄吻着凌清寒紧抿的薄唇丶绷紧的下颌线。

“师尊……”他拖长了调子，声音又软又媚，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在两人唇齿交缠的灼热气息中断断续续地溢出，“别忍了……快来……”最後一个字音，几乎融化在彼此急促的呼吸里。

凌清寒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所有的克制都在虞弦那声“快来”中濒临崩断。他低下头，鼻尖几乎抵着虞弦的，灼热的呼吸喷在对方脸上，带着山雨欲来的风暴气息。黑暗中，只听见他喉间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丶近乎兽性的低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