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太舍不得了。
哥,我要让你失望了,我是真舍不得。
林挽风内心小鹿乱撞,在心里默默道。
洛韫之的病即将痊愈,也就是这几天的功夫,就在这日林挽风给洛韫之送药时,却发现洛韫之今日不知怎得,头戴斗笠,斗笠下有轻纱,刚巧遮住洛韫之的脸。纱是薄纱,很长,若是洛韫之端正做好,这薄纱都能遮住洛韫之的手。现在,薄纱随洛韫之的动作飘动,她的脸在薄纱的飘动下若隐若现。
雾里看花美三分——越是看不清楚,在人的心目中就越是好看。
林挽风从未觉得洛韫之这般好看过,她脚步不由得顿了顿,“殿下这是?”
洛韫之说话,面纱飘动:“怎麽?遮住脸你就不认识我了?”
“当然不会。”林挽风将食案放在桌子上,示意洛韫之该喝药了,“只是殿下今日为何有雅兴戴面纱?难道说……难道说这药有什麽後遗症?快让我看看。”说着林挽风就要上前去掀开面纱,洛韫之身子後倾躲开了林挽风的手。
洛韫之轻笑道:“林大夫医术了得,当然没有什麽後遗症。我以面纱遮脸是因为我的病好了。”
林挽风:“好了为什麽要遮面?”
洛韫之:“为了给你惊喜。”
闻言,林挽风先从衣袖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洛韫之,“说起惊喜,这是民女送给殿下的!”
那是一只鸡血藤镯子,和林挽风手腕上的相似,却又不尽相同。
洛韫之拿起镯子在手里颠了颠,又放在眼前细细端详,再凑近闻闻:“好漂亮的镯子,里面是中空的,放有草药?”
林挽风连连点头:“我凿了好久,还特意塞满了草药,就是为了佩戴时可以不发出声音,没想到殿下居然一下子就发现了。”林挽风这几日除了熬药就是制作镯子,忙得昏天暗地,和洛韫之相处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
林挽风邀功道:“我费了好大的功夫,向太医院要了不少珍贵药材。”
“知道以我的名义向太医院拿药有多方便了?”洛韫之的脸藏在面纱後面,林挽风看不清楚,但她直觉洛韫之挑眉了。
林挽风吐吐舌头,“民女谨遵长公主殿下教导,嚯嚯太医院去了。”
“难怪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忙活,还说什麽教我认草药……”洛韫之把镯子递回林挽风面前,“你送的,不亲自给我带上?“
“呃……”林挽风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她再次来到洛韫之身边,同样戴有鸡血藤的手牵起白皙光滑的手,小心翼翼为洛韫之带上暗红色的手镯,一白一暗红,煞是好看。
林挽风还握着洛韫之的手,感受手心里细腻的触感,林挽风莫名有些後悔:鸡血藤毕竟是一种藤蔓,哪怕磨得再光滑,为了美感手镯不能彻底除去枝条,还是会硌手。
洛韫之任由林挽风握住自己的手,她低头观赏,“好看。”不知是说谁手上的镯子,还是两只交叠在一起的手。
洛韫之:“想知道我的惊喜是什麽吗?”
林挽风擡头,眼睛里满是好奇,“想知道。”
洛韫之看看林挽风,又看看桌案上的药碗,纠结片刻,她道:“算了,反正你也不怕苦,我又害怕什麽呢?”说罢,洛韫之端起碗将药一饮而尽。
林挽风记得洛韫之说过药太苦,只是她一开口,就被洛韫之吻住了。林挽风双眼睁得大大的,“殿下?唔……殿下!?”
只见洛韫之伸手撩起面纱,接近林挽风,捧住她的脸,在面纱落下之时,两人唇瓣相接。两人间的第一个吻很是轻柔,洛韫之只是轻轻触碰林挽风的嘴唇,林挽风大脑当机,满脑子都是洛韫之身上的香气,还有唇瓣上传来的感觉:湿的丶软的。
一吻毕,洛韫之没有放开林挽风,只是稍稍分开些距离,她的脸颊微红,呼吸打在林挽风的脸上,说:“我不是什麽好人,你见我的第一面就应该知道了。虽然不知道你对我是什麽想法,但我不希望你忘了我。”
林挽风整个人都烧红了,完全丧失了语言和行动功能,不会说话也不会挣扎。见林挽风是如此反应,洛韫之挑眉:“看来我运气很好,是第一个。”
说罢,她双手抚上林挽风的脸颊,再次贴上林挽风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