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宝贝儿子自打娶了程晓云这个恶婆娘,母老虎,天天被她欺负,家里没过上一天安生日子。
捂着脸的孟母满是疼惜的眼眸中不可抑制的涌现许许多多的懊悔。
当年不该贪图程家家境好,程晓云是城里的正式职工。
当初媒人介绍的时候,孟母想得好,女大三抱金砖。
程晓云比她儿子大几岁,年龄大点,知道心疼自家的男人,正好嫁过来代替她伺候一家老小。
儿媳妇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几十年下来,媳妇熬成婆。
没结婚,孟母便打算结婚之后把家里伺候一家子的活计转交给自己的儿媳妇。
她哪里想到,欢欢喜喜把儿媳妇迎进门,娶进门的不是性情温顺的小白兔,任她欺负摆布。
而是一只虎啸一家的母老虎,她这做婆婆的还没摆谱呢,孟家就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狂风暴雨。
“晓云啊,咱家里哪有男人做饭的,你想吃啥不要喊家宝了,直接跟妈说,妈给你做就是了。”
孟母这话说的大气凛然,理直气壮,完全看不出刚才躲房间不出来的人是她。
程晓云眼带讥讽地看着眼前这个慈母,对面逐渐维持不住的笑容中,她漫不经心地垂下眼帘,把玩着自己愈发白皙的手指。
“我还想呢,这午饭的时间快过了,家里一点动静没有,跟死人了一样。”
话里话外的暗指,激的孟母险些张嘴破口大骂。
刚一张嘴,想起家宝的丈母娘一手撕烂人嘴的本事和那一张泼辣瘆人的嘴脸。
嘴边的红肿疼痛,隐隐告诫着嘴角颤颤的孟母,她不吱声地站在那,低眉耷眼听着程晓云只差喷上她脸的唾沫星子。
“我这怀着孕呢,”
大着肚子的孕妇像是看不到自己婆婆在一旁暗自忍耐的眉眼。
手肘抵上沙发把手的女人,笑笑,脸儿靠着手掌的她,变脸似的。
看了看这段时间被她收拾的像鹌鹑一样老实的母子俩,她可怜兮兮地说。
“我还在想呢您老前几天不还和我赌着气吗?”
低着头的孟母耳边飘来媳子装模作样的叹息,她恨得牙关直痒痒。
而一旁早就让大舅哥收拾利索的孟家宝,这怂货,跟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那,一句维护孟母的话都不敢吐出口。
心里还暗暗庆幸,母亲出来替他挡了一部分的炮火。
怕凶媳妇一个不留心再次注意到他,结婚一年多的街溜子大气不敢喘一下,脚步甚至小心地向后挪了挪,妄图避开轰人的火口。
屋里,不等孟母开口反驳,她抢先开口。
“这晓云呀!肚子尖,又爱吃辣,我看这肚子里一定是个女孩,女孩吃这么多干什么?吃这么好干什么?要多吃白菜。”
程晓云活灵活现的学起了孟母前几日的口吻,一字不差的复述她之前的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