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爱戴他的,现在时刻畏惧他精神力发生暴乱,祸及虫星。
轮椅向前移动一段距离,沉重的锁链在地板上拖响。
将他困在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几乎成了所有虫毫无心理负担的希望。
“说完了吗?”
“说完了就滚!”
“这里不欢迎任何企图污蔑且不尊重我妻子的垃圾。”
季元的音量不大不小,让阿萨如梦初醒。
被拒之门外的雌虫们看向洛塔,问道:“副主理,问卷还需要请季元阁下填写吗?”
“别管问卷,把东西留下,希望季元阁下看到礼物会消气,我们暂时先回去找主理,这位阁下的精神力检测报告很可能有问题。”
洛塔面色凝重,刚才他本来想探查季元阁下的精神力,没想到会被轻飘飘的化解。
这点很不简单。
房间内,阿萨眉眼间的暴戾散去,气息衰弱下去,指尖的血滴在地板上。
阿萨看着囚禁他自由的镣铐,里内置的细针随着收束深扎进他的手腕里,强行往他的身体里面注入大量安眠物质。
他每次昏睡过去,控制不了平衡就会摔。
很多次都一样,这次也不例外。
阿萨掌心轻贴着房门,“我……能相信你吗?”
——
水哗啦啦的流,季元皱着眉头不断的搓手,将洛塔接触过的那块皮肤搓的通红。
这种不详的感觉让他很不爽,“该死的,为什么到这里也一样?”
他自幼就有古怪的洁癖,脏污的不一定会引起他的反应。
但与旁人直接肌肤接触却会让他感受到生理上的不适,跟某种不明原由的过敏症一样,轻则反胃,重则全身红肿。
小时候连父母抱他都要隔着块布,戴手套触碰他都是常有的事。
与其说洁身自好,倒不如说他有天然的绝缘体质。
这也间接导致他二十八岁,还在疲于应付催婚,努力克制与异性发生肢体接触时产生的不适。
如果身体没有这种怪毛病,他是早该有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所以昨天接触到阿萨时,他心里更多的是惊奇。
居然没有恶心,简直稀罕。
原以为是物种不同的缘故。
现在看来他或许只能接受阿萨。
一个和他有相同构造的“男人”。
简直就是老天爷跟他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
“呕——”反应上来了,季元手撑在洗手池边,吐的脸色发白,掏出专门研制的特效药囫囵咽下。
他有个空间,大概率是连接着他们家祖传的药房。
他将那里改装成了自己的实验室,不为别的,就只是简单的喜欢闻着药香工作。
家里人也一向由着他的性子来,因为他们家族嫡系的到他这已经是五十代单传,这辈子不例外就他一根独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