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过分了啊,柿子总挑软的
◎女主角从此有了脸◎
屋外骤然一阵吵闹声,谢温贴在门边,辨认出是自家人的声音。她堆了太多东西在门口,一时之间没办法出去查看。
沈十海冷声呵斥,“你们店发生何事?”
客栈夥计抱着几分讨好,解释道:“没事,几位客官,你们就放心继续睡吧。”
“既然无事,为何客栈堂内站着那麽多人?”沈十海继续追问。
客栈夥计高呼冤枉,“我们废镇今日有大型活动,他们聚集起来准备这场活动罢了。”
“那为何有女子尖叫?”
“许是有人不小心受了惊?”
客栈夥计再三安抚沈十海,沈十海久久不语。感觉在琢磨客栈夥计所言,谢温隔着门,瞧不见她们的表情。
终究沈十海放下怀疑,放过客栈夥计。
“等等。”谢母忽然出声,“偕柠呢?”
“她一向最爱凑热闹,怎麽这回没人?”
谢温心觉要遭,马上退开门边,下一刻咚咚咚的脚步声袭来,砰地一下踹开谢温房间的门,连带谢温堆放的桌椅木凳一并摔落地上,接连发出极大声的响动。
屋外点着烛光,屋内伸手不见五指,谢温站在黑暗中与举着刀的沈十海对望,客栈夥计探头一看,痛心疾首。
“客官,您对客房做了些什麽,我的桌子凳子都烂了!绝对要赔……”
客栈夥计愤恨的眼神触及到沈十海,话语顿住,“……绝对要重新给您上一套全新的,务必叫客官用得放心。”
沈十海等客栈夥计借口逃走,纳闷地问谢温,“你将这些堆在房门口做什麽?”
谢温拎起折一半的凳子,“总在江湖混,经验包吃多了,学会如何保护自己。”
乱七八糟打发走沈十海,谢温的视线径直对上住她对面的茍雪闻,他半躬着身子,面露关心又带有几分笑意。
“……看什麽看,睡你的吧。”谢温没好气地关上房门,刚将凳子放上去,又觉得不对劲。
思来想去,横竖都挪开杂物了,还是出去看一眼,瞧瞧怎麽回事。
谢温悄悄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出去,一擡头就见到根本没有走的茍雪闻,有点吓了一跳。
茍雪闻环胸斜睨蹲在地上的谢温,轻声道:“你又计划去哪?”
谢温没有回答,悄咪咪地靠到走廊的栏杆,能够看到客栈堂内的地方。俯身一望,一览无遗,沈十海方才说的人潮仍在,男女老幼,好不热闹。
茍雪闻紧随其後,唯恐谢温又倒霉地沾上事。
谢温看了半晌,都没听出来这些人想干什麽,只是聚在客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家常。她觉得有些困顿之际,客栈聚集的人忽然气氛一变。
“来了来了。”
听上去有些恼怒和幸灾乐祸的感觉,谢温顺着衆人视线望去,发现一群人擡着几个竹笼子慢慢走进。
随後在谢温视野的另一侧,又有几个人擡着竹笼子出来,竹笼子里的东西用黑布裹着,叫人看不清是什麽,只是谢温凭着黑布裹着的痕迹,分辨清楚了。
霎时间,她的脸冷若冰霜。
“怎麽了?”茍雪闻小声询问。
谢温望着人潮开始散开,朝客栈外挤去。记下他们离去的方向,谢温扭头叫醒沈十海和其他的人。
沈十海惊讶谢温还不入睡,但谢温没有解释,只是希望沈十海跟着她走。沈十海见谢温的表情严肃,知道事情并不简单,于是缄口不语,跟在谢温後头走着。
谢温亦步亦趋地尾随举着火把的人潮,火把朝天照亮整个处在黑夜中的废镇,而走在末尾的是几个乡音带着北方味道的百姓。
“哎呀,你说好端端的,那些姑娘做啥子逃跑咧,还学人私奔,现在好了吧,命都没了。”
一个人开口,另外一些人准会搭腔。
“可不是,我看呐,就是看啥子话本看傻了,这些丫头片子,也就会相信世间上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谎话,要是世间每个人都像她们那样,吵着要啥子自由,那得多乱啊。”
“不过我属实没想到,这废镇竟然有这种传统,私奔的女子抓到就要送去浸猪笼,拜龙王,祈求龙王保佑。”一个人提出困惑。
“这私奔的女子和龙王有啥子关系?”
“嗐,这你就不懂了吧,废镇外面有一条河流,据说是龙王居住的,废镇里的所有女子都要在龙王的监管下才能婚配,不然会震怒,会发大水的!”
“因此倘若有人敢违抗这条规矩,就得去浸猪笼!话又说回来,这些姑娘真是傻了点。也不知道哪个玩意儿那麽缺德,写这些害人的话本,叫几个姑娘活生生没了命。”那人谴责完,呸了几下。
谢温听到这,已经没有心情听下去了。
茍雪闻一直留意着谢温,宽慰道:“这不是你的错。朝廷律令,禁止大齐境内所有平民百姓进行浸猪笼在内的私刑,是他们在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