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连绵暴雨,此时的病房外暴雨倾盆。
裴屿安跪在台阶下,昂贵的西装被雨水浸透,黑发狼狈地贴在额前。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六个小时,却始终等不到一个人。
一楼大厅里,沈砚撑着把黑伞走出来,镜片后的目光冷淡而厌恶。
听见脚步声,裴屿安猛然抬头,却只看到沈砚的身影,他的声音穿透雨幕。
“裴屿安,盛夏让我转告你——她不可能来见你,你们之间已经太迟了。”
裴屿安瞳孔骤缩,雨水顺着下颌滴落,像是无声的眼泪。
“我不信……”
他嗓音嘶哑,“除非她亲口对我说。”
沈砚从口袋里取出一枚警徽,轻轻放在他面前,那是姜盛夏三年前执行卧底任务时佩戴的,边缘还残留着弹痕。
“她让我把这个还给你。”
裴屿安颤抖着捡起警徽,金属冰冷的触感让他想起那个雨夜,姜盛夏浑身是血地抓住他的车门,警徽在她染血的指缝间闪烁。
而现在,她把最后与他有关的东西也还回来了。
裴屿安将那枚警徽收好,猛地站起身,眼底压着暗火,“你接近她,到底什么目的?”
两个男人身高相仿,目光在半空中相撞,针锋相对。
“裴总调查我?”沈砚轻笑。
裴屿安逼近一步,声音淬着冰,“沈氏集团独子,三年前因卧底行动重伤退役,这么巧,就正好出现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