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婉怔忡之际,盛淮去了浴室。
片刻,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间或还有男性低低哑哑的嗓音……
时婉是个成熟女人了。
她猜出盛淮在浴室解决了生理需求。
约莫20分钟的样子,盛淮从浴室走出来,身上是常款的白色浴衣……领口微微敞着,白皙结实的胸口布满水滴,顺着男体往下滴去。
盛淮没管这些。
他走过来,静静站在床头,看着发呆的时婉。
半晌,时婉抬眼望住他。
她的眼尾发红,眼睛里也布满了水气,没有女人能接受丈夫这样恶劣的对待,即使她已经忍受了这样的婚姻三年。
她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
盛淮看着她楚楚可怜的小脸,丝毫不为所动,他对时婉的所有怜惜,全都因为一个蛋糕而收得干干净净。
若是旁人还好,偏偏是贺季棠。
……
盛淮眸色深沉,他的嗓音平静而克制,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他盯着时婉的眼,说:“我不会离婚!”
时婉嘴唇颤抖。
盛淮很淡地笑了一下,接着说:“时婉,我没有的东西,贺季棠他也休想有。”
他将一个文件袋扔到床头。
时婉意识到了什么。
她拿过文件袋,抖着手用最快的速度拆开,里面是一堆废纸片,但仍能拼凑它原来完整的样子。
一份离婚协议书,落款上盛淮签了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