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铁头有蒙骗谢温的前科,谢温再次确认,“你不会又在骗我吧?”
铁头显然也意识到谢温所言意思,摇摇头,“我哪敢骗姑娘啊。”
信你才有鬼,男人的嘴。
谢温翻了个白眼,忽然想起某件事,便顺口问了,“你不是还有一个同僚,就跟你一起看守我的那个。好久没看到他了,去哪儿了?”
铁头笑意收敛,“他……奉殿下命令去伏击太子殿下,被太子殿下的下属反杀了。”
谢温摸零嘴的手一顿,停滞在空中,不知道该不该摸下去。
善解人意的铁头倒是抓了一把放在谢温手心。
“没事,他早就做好心理准备。”
“我们这些刀,平日除了护住主人以外,还做好了替主人牺牲的准备。”
谢温琢磨半天,问道:“你们是死士吗?”这麽舍得为齐泽仪拼命,只是打份工而已。
铁头摇摇头,“我们自愿的。”
“其实我们与殿下相处很长一段时间了,久了便发现殿下他……其实是个可怜人。”
铁头眼神虚焦,好似陷入回忆。
谢温敬谢不敏,不爱洗白。
“你们在聊我?”齐泽仪悠悠地从外面回来。
铁头立刻退下,不打扰齐泽仪与谢温。
谢温看他人模狗样的,很是无奈。
“你即将得到皇位,开心吗?”
齐泽仪丝滑嵌入软榻上,他一回屋,就会缩到那张榻上,就像那张榻会给予他勇气似的。
“你觉得呢?”齐泽仪果不其然再次反问。
谢温没招了,她实在不理解疯子的脑回路,只是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陪伴在疯子左右,感觉好像也变得疯了。
“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齐泽仪似笑非笑望着谢温。
“北境正式与蛮族开战,虽然少了茍长命,但茍家根基很深,首战告捷,连夜传进京城急报。”
谢温面无表情,不知道齐泽仪又搞什麽花样。
齐泽仪:“其实我知道茍长命人在哪,你想知道吗?”
“我就算知道又如何,我还是阶下囚。”谢温撇撇嘴。
尽管谢温不屑,可齐泽仪不是这麽想的。
“你若是知晓了,当然可以通风报信,与他里应外合,将我人头落地。”齐泽仪眼里含笑,说得认真。
谢温索性完全转过身,凝望着齐泽仪。
“你当我傻子?你浑身硫磺味道,证明你经常跑去炼制火药,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哪里提炼,火药又藏在哪里,但我总不能蠢到喊人来送羊入虎口。”
齐泽仪耸耸肩,摊开手,很无辜状,“既然如此,那你只能继续做阶下囚。”
“为了安慰你,我得告诉你另一个好消息。”
谢温并不想听,架不住齐泽仪硬要说。
“我母妃最近急着找你,被我挡回去好几次,然而接下来我得忙着登基大典,恐怕挡不了几回。所以你准备好履行承诺,如何忽悠我母妃了吗?”齐泽仪笑得和蔼可亲。
谢温看着那张快要溢满的恶意面孔,握紧拳头。
“你就不能说一句真话吗?”狗屁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