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温忍不住挠挠脸,四人再次无话,各自在地窖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着,一起等待这次馀波过去。
“快搜!”
忽然谢温听到距离很近的嘈杂声,她猛然擡头,就见蓟州刺史一脸严肃盯住地窖入口。
谢温屏息聆听,人声嘈杂中夹着哐当之类短兵相接的声响。很快,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快速奔来。
“大人,二皇子殿下命我等前来迎接你!”
率先闯进地窖入口的是一名长相粗犷的男子,手握沾满血迹的大刀,杀气腾腾。
谢温和蓟州刺史面面相觑,前者死鱼眼样的无奈,後者扬起嚣张至极的微笑。
“你不是要远走高飞吗,出了这个门可就没得挽回了。”谢温冷冷地注视蓟州刺史。
蓟州刺史恍若不闻,朝刺史夫人伸出了手,“来吧,珺兰。”
刺史夫人擡头看着深情不改的蓟州刺史,缓慢站直身子,牵起了蓟州刺史的手,蓟州刺史笑意更是明显。
“後面两个,杀了吧。”蓟州刺史对拿刀的男人命令道。
谢温:“……”
谢温的手在背後默默摸到散落在地面的锁链,暗忖她与男人之间的距离,计划给他来一击猛的!
“扑哧——”一声轻微的细音,在紧张刺激的场面下,格外的响亮。
蓟州刺史惊讶错愕,後似感痛苦,面容扭曲捂住不断流血的腹部伤口。
“珺兰,为什麽?”
刺史夫人神情非常冷漠,拿着不知从哪掏出来的匕首对准蓟州刺史。
“你说你爱我,可你置我一家不顾,做尽伤天害理之事。你说你爱我,可你私改我的记忆,让我傻傻度日。你说你爱我,可你却从未想过向我坦白一切。”
刺史夫人冷淡地看着蓟州刺史,眼底再无往日谢温所见的痴爱与执着。
“周泊岩,我爱你,但我不爱你了。”
谢温一听愣住,寻思是不是刺史夫人气极口误了,可瞧蓟州刺史肝肠寸断的样子,又认为不像。
蓟州刺史腹部的伤口不停流着血,他嘴唇发紫,下一刻癫狂似的低笑起来。
“珺兰,我爱你,从我们幼时相见,我就一直欢喜着你,我爱你啊!”
“爱你个大头鬼!”
一声爆喝的同时,有人将蓟州刺史一脚踹开。
“谢温,你无碍?”来人扬扬下巴,煞气极重,却让谢温无比安心。
“刘姐,以後你就是我唯一的姐!”谢温丢开手上的锁链,双眼激动地看向刘雅星。
而锁链好巧不巧砸中另一侧被一场变故激得停下动作的男人。
“刘雅星?”男人眼神微眯,冷声大喊。
“你哪位?”刘雅星扫了男人一眼,漫不经心问。
“哈,你带着你的山匪杀了我几十个兄弟,现在竟认不出我?!”男人怒发冲冠样。
“你会记得自己吃过多少条青菜吗?”
刘雅星的话一出,刺激得男人挥刀直劈。她随手一挡,区区几息便把男人打得落花流水浑身是伤。
谢温和绿荫齐刷刷地拍手鼓掌,不愧是骠骑将军的女儿,嫁什麽人啊,真是埋没她的才华。
不久後,地窖集满了人,全是刘雅星的山匪手下以及被他们俘获的一队私兵。